他只能在迷迷糊糊中抓住雁风浔胳膊,手指很用力,企图用这个方式拒绝雁风浔。
雁风浔掌心覆上他手,在指缝间抚摸,看上去像在安抚,实则是按住秦招手,让他无法再做出任何反抗动作。
“秦招,你真该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小孩儿痛死过去都没哭,再瞧瞧你,可怜不可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好欺负,疼也不知道说,就憋着。就纳闷儿,你喊声犯法吗?……别撒手,抱紧。告诉你,不吃药是不会再给你拣那个蛛丝,点看不惯你这样子。”
秦招用最后点力气,说声:“真没关系……”
“你还搞不清楚状况?那就简单告诉你
雁风浔伸手掰起他下巴,想让他松口,指尖却在脸颊上摸到片湿润。
他几乎在瞬间意识到那是什,把丢掉手里绷带,也扔所有东西,伏身过去把秦招抱起。
秦招以横坐姿势窝在雁风浔怀里,他被唤醒疼痛那只腿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雁风浔不敢再碰,只能用力抱住秦招肩膀,在他背后遍又遍揉着,声音放轻,用他这辈子最大耐心引导着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秦招,说:“队长,张开嘴巴,慢慢呼吸。对,呼吸……好,不弄,再不动它。”
秦招找回呼吸,慢慢泄出痛哼与呻,吟,他生理性地流出眼泪,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把下巴搭在雁风浔肩上,慢吞吞地提醒过雁风浔:“手,和脖子,还有……”
己身体感到陌生,每道伤口就像划在别人身上,与他无关。那种感觉才是最可怕,会让他点点迷失。
现在,他清楚地感受到生与死在短暂时间里猛烈地碰撞着,身体用痛处告知他许多,即便这刻死去,也是清醒着赴死,而非麻木地消亡。
再之后,雁风浔沉默地拿镊子在伤处挑拣,终于从猩红血缝中抽出那两根要命蛛丝。整个过程足足十分钟,秦招声不吭。
只有他挖进泥巴里苍白指节,和满头细密冷汗,会,bao露他疼得要死事实。
人体对于疼痛接受度是有限,雁风浔镊子所带来那些轻微痛觉根本不算什,被唤醒蛛丝毒素才最严重。
雁风浔给他擦擦脸上水珠,抹掉他额头细汗:“好,记住,手和脖子还有伤,不着急。”
秦招急促地呼着气,低低哼声,大概是“嗯”意思。
雁风浔看眼他那只仍在抽搐颤抖小腿,把秦招楼得更紧些:“等你睡着,再帮你。”
这意思又是要他吃药。
秦招好像很不太赞同,但他已经没有力气,汹涌痛觉已经笼罩住他。
秦招为克制着不要发出声音,竟然许久忘呼吸。
那些毒素仍在往骨头里钻,他死死咬住下唇。
雁风浔把清理好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抬头却发现秦招嘴角渗血。
他喊声:“秦招?”
秦招把自己嘴角咬破,但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