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风浔。”秦招
嗓子有些哑，他喊
声，又问他，“怎
回事？”
缓过神来，他轻轻呼出口气，然后转头看向床边……
雁风浔正挪根凳子坐在离他不远地方，年轻英俊青年穿着身剪裁合称质地高级休闲西装，长腿交叠，坐姿优雅。
他单手摊开本书，另只手抵在下巴处，神情专注眉头紧锁，不时发出“啧”声音。
书名叫《0基础催眠：教你如何消除记忆》。
秦招：“……？”
秦招想起来，对，那时候他已经完全耗尽势元，点力气都没有，在精神和身体双重疲惫之下，他竟然心生寻死想法。
是雁风浔来救他。
对，他实习生，那个全宇宙找不出第二个0势元小孩儿。
他——
长出双翅膀。
那些被他杀掉人——或许是调查局分配给他任务目标，或许是犯罪组织里被当作牺牲品倒霉鬼，或许是十恶不赦狡猾难缠罪犯……也或许是，是受到秦招共感牵连无辜。
他们回来，就在此刻，就在此地。
他们愤怒，憎恶，悲伤，想要将他剥皮抽筋，想要他赎罪，让他陪他们痛不欲生。
秦招忽然就无法提起干劲，仿佛放弃般，双手垂落，整个人往后倒入深渊——
他们都是
杀死。
招不是个讨人喜欢小孩，但是个工作能力极强员工。
到调查局以后，秦招能力很快显现出来。没有他办不成事，没有他抓不到罪犯，没有他杀不恐怖分子。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秦招这些年为调查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在报答调查局收留他。
事实上并非如此。
秦招依旧和十多年前小秦招样，他只是到个地方，就顺应这个地方，做他能做事。调查局让他出任务，他就出任务。让他杀人他就杀人。他工作完成得很好。
他以为自己是被噩梦冲昏头，于是闭着眼甩甩脑子，然后撑着床准备坐起来——
秦招愣住。
如果没有感觉错误话，他好像，被绑起来。
他双手被拷在身后，整个人以个僵硬姿势平躺在床上。
怪不得会做那种漫长而痛苦噩梦，这样能睡好才怪。
“唔……！”
秦招下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那场乱七八糟梦在瞬间脱离。
没有cain，没有地狱之手，没有那些要把他拖入深渊亡魂。
这里是秦招房间，他躺在床上眼就认出自己卧室天花板。
他们将要杀死。
这切理所应当。
——“队长，睡着呢？”
谁声音？
好熟悉。
他做大家都希望他做事，他杀些大家都希望他杀人。人们对他日复日信赖，秦招也已经忘记去思考，他为什要直留在这里。
他到底杀多少人？
随着记忆点点唤醒，秦招身体也越来越沉重，他感到自己正在被淹没。
他看向周围。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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