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简想也不想说道:“想学剑。”
“学剑术。”他道。
梅子规闻言目光看着他微微皱眉,下意识就想斥句胡闹,但是意识到柳白简身份,最终还是把这两字咽回去。
“罢。”他说道,“便教你套剑法。”
“你仔细看。”
“并非是所有行为都需要理由,正如并非所有付出都需要回报。想要做那就去做,听从心指示,如此方才不悔。若是斤斤计较得失,踌蹴不前,甚至放弃,那后悔不平余生遗憾是自己。”柳白简说道,“人活世但求心安。”
梅子规眼里神色顿时变化,他像是很诧异柳白简说出这番话。微微沉思片刻,梅子规看向他,“你说在理,是以己度人,狭隘。”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梅子规,“倒是看轻你。”
梅子规对着柳白简微微笑,眼底带着几分刮目相看欣赏。
对此,柳白简本正经说道:“偏见会蒙蔽人双眼,再睿智人心带偏见依旧如明珠蒙尘,折损智慧光辉。”
看眼他脸色,语气如常,“那是有天资悟性者,肯吃苦方为人上人。若是天资悟性不足,再勤勉吃苦也不过是浪费光阴。”
你这叼,请你来萧远知道吗!
柳白简听着他这话都震惊,他心想这才上课第天,梅子规就给他说这些,他是在暗示什吗?
难道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柳白简不免就多想。
梅子规将他脸色尽收在眼,神色淡淡,“并未针对你,别多想。”
梅子规对柳白简说道,然后他人便往前步踏出,霎时整个人气势便变。
若说之前他是如明朗晴空般让人倍感和煦舒适,那他此时就如同是片无望无际深海,深海之下翻涌是骇人可怕巨浪。
“刷!”下,道剑光从梅子规宽大袖中冲出,划破空际,剑气激荡。
梅子规手持长剑,在光秃秃梅树下身形步伐交错,手腕抖动长剑翻飞,剑光森寒气逼人,使出道完整剑法。
不远处,柳白简站在那里,眨不眨看着他耍剑。
梅子规闻言愣,心道这小子莫非是在奚落他?
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顿顿,梅子规看向柳白简说道,“你想学什?”
若是其他人还好办,但是面对柳白简这个玩票般学剑习武世子,梅子规倒是不好按他方法去教。毕竟照梅子规来看,想学剑先扎个三五年马步,从每日挥剑百下开始,熬根骨打磨基础。
但是显然柳白简这个世子爷,没那个闲工夫去学这些。萧远花那大功夫请他来,也不是为让他天天教柳白简扎马步挥剑。
“……”柳白简。
不是,你这样说,很难不多想啊!
昨天没见到问心剑风骨傲气,今天倒是见够。
柳白简微抽几下嘴角,然后脸正色对梅子规说道:“先生所说在理,不过学生认为人活世最重要是不悔。”
闻言,梅子规抬头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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