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淳常在薨。”
庄袖把余安头上钿子小心摘下。
“说是为捡风筝,溺毙在荷花池。”
“早上才听闻皇上要封淳常在为贵人……”
“娘娘也觉得蹊跷?”
“同小主起入宫妃嫔,也就小主和菀贵人晋嫔位,可见皇上在乎小主呢……”
余安瞧着笑得开心打者趣梦啼,摇摇头。
“靠手段得来位子……”
自己竟要变得和这后宫中女人,没什两样吗。
庄袖看着脸色不好余安,只低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贵人佟佳氏,先抑宫中时疫,后保龙嗣无恙。敬慎含章,娴诗礼之风、克播清芬于彤管。其父恪恭奉职、殚夙夜以不遑。父女皆大清之功臣,朕心甚慰。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尔为卿嫔,赐居承乾宫,于五月廿七与贵人甄氏同行册封礼,钦此。
“谢主隆恩。”
余安起身接旨。
“这承乾宫可是二进院,离养心殿近,建得精致大气,又是坐北朝南,冬暖夏凉,得亏小主好福气。现下皇上已派宫中工匠进行修葺,想必到小主正式行册封礼之时,不日便可搬过去。”
不仅保住富察贵人胎,还得到菀贵人有孕消息,雍正这下是高兴。
只是再看余安这边,太医是连连摇头。
“这膝盖瘀血,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能消退。而这手掌上嵌进皮肉里砾石砂土,清除后除止血之外,还要每日用纯酒擦拭消毒,以免天气变热滋生囊热之气以至化脓发炎。不过左手手腕骨折才是最麻烦,起码小半年是不能活动……”
余安心下无奈,只是事情已经做,也容不得自己后悔。
“竟如此严重吗?”
卸下手指上护甲,余安抬眸与镜中之人相视。
忽地想起初入宫时,那豆蔻年华女孩对自己甜甜笑。
“心思纯净之人,是最不该来这后宫。”
殿外夜风呼呼作响,黑云聚集在紫禁城上空,空气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手段,也是本事。”
“……明白。”余安闭上眼,神色略显倦怠。
月后,正值甄嬛生辰,皇帝于湖心牡丹台大摆筵席。
负责宴席果郡王别出心裁,用满湖盛开莲花;席间更吹奏《凤凰于飞》之曲,表达皇帝与甄嬛夫妻恩爱、和鸣铿锵之意。
至此又引起后宫阵波澜。
“多谢苏公公。”
余安从桌子上抓小把金锞子,放入苏培盛手里。
“这,奴才怎敢当。”
“苏公公御前当值辛苦,理应受。”
苏培盛再不推辞,笑着放进袖口告退。
说着,太后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到余安身边。
余安欲起身行礼,却被太后轻轻按下肩膀。
“哀家刚刚在路上都听人说……以濯,你救哀家两个孙儿。”
之后,太后声称为慎重起见,亲自照看富察贵人胎。并将菀贵人胎交由皇后照料,吩咐再不能出差错。
第二日,道圣旨落入咸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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