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您就坐那儿,带他来见您。”
余安回头看看身后尉迟枫,只见他朝自己点点头,拉起自己手腕便朝向桂树下妇人走去。
直到走近余安才看清这妇人眉眼间风韵犹存样貌,想必豆蔻年华时定是个貌若芙蓉女子。
“不错不错,是与那人有几分相像。”
妇人看着余安端详阵后便说道。
微微偏头看那从庭院里伸出桂花枝在风中不停摇曳样子,弯弯唇角,提着长衫信步而下。
绕到屋墙另面,看到是棵繁花开满枝头几乎要耸入云端古树。毕竟长得这样繁茂桂树,怕是也要百余年。
顾盼流转间,素衫男子把怀里筝轻放在散落满地黄花上,蹲下身拾起脚边条开着桂花断枝。那放在手掌小心翼翼样子,像极不谙世事孩童对待心爱之物神情。
“你若喜爱这桂花,可要吩咐务事阁人给你庭中植几株。”
银发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墙边,远远望着余安眸中藏不住笑意。
“宋公子稍等。”
正与杜嫣然并肩而行余安听见身后人声顿步,转身。
“宋公子,王要召见您,还请您务必带上您筝随奴婢前去。”
“嗯……那你去吧,先回喽!”
杜嫣然看着宫人沉吟会后笑道,又对余安挥挥手,打着哈欠离开。
“来,孩子,让月姨看看你筝。”
稍稍迟疑,余安将筝放在妇人面前石桌上,便只见自称月姨妇人将筝翻转过来,把筝尾镌刻花纹看又看,最后颇为肯定地点点头。
“是,错不,这筝正是‘姽婳’,是你母亲那把筝!”
妇人越说越激动,在尉迟枫搀扶下晃晃悠悠站起身,拍拍余安单薄左肩。
“可怜孩子,真是苦你……也好也好,既然有枫儿在,烈儿那孩子也不会
“宋雪……并不喜花木,多谢摄政王好意。”
尽管这样说着,余安仍是把手中截断枝放进袖口,俯身抱起地上断弦长筝,径直掠过笑着欲开口说些什银发之人,入庭院。
迎面浓郁桂香熏散原本些许困意,随而从飘落花叶间看清树下石桌边,端坐着位上身着宫服妇人。
似乎察觉到来人,妇人把目光从手里竹箫移向余安。像是眼神不太好,眯眯眼睛看几眼,却始终张着嘴没有说出什。
“枫儿啊,来扶扶月姨,让月姨看看这孩子。”
余安则跟着这宫人不知走多久,只知道在园间卵石小道中七拐八拐许久后,头顶轮清辉已移至中天。
最终在处普通庭院前停下,木门两旁高高挂着纸灯笼晕开昏黄烛光,照亮门外几阶石梯。院里更是灯火通明,不时传出几声人言语。
“奴婢便送您至此。”
宫人作揖后,便空留余安人立于无边夜色中。
回回神,余安向前几步到门扉旁,腾出只抱筝手,欲轻扣,迟疑后却又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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