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没想到回家路上硬是给卡在洞里出不去。
隔着洞问，小姑娘你什
情况？她扭捏半天没说话。旁边
只大兔子说，知道。兔子洞里
第个观光项目是喝英式下午茶。百个爱丽丝里有九十九个知道那就是做做样子，不是让你真吃真喝。可是今天这个爱丽丝太实诚。面包上抹层牛油，说太淡，于是再上层糖浆，这下又太甜，于是再上层牛油，就这样油层糖层，糖层油层……看表，时间到，后面什白皇后红皇后也别见，赶紧回家吧。可是她吃得太撑，洞口太细腰太粗，就这样给卡住。所以你看，没有规矩是不是会乱套？
毕然在台上连说带蹦，讲兔子洞里爱丽丝跟着洞外临时工跳三个钟头健美操，最后好不容易从洞里钻出来。本来点儿也不好笑故事硬是给他演得上蹿下跳。台下响起几声莫名其妙哄笑。有几个面目严肃中年男人显然觉得这笑料有点儿掉价，使劲儿绷住脸。
整整三个钟头啊，跳完连爱丽丝长什样都看不清。这还不算完，第二天，冷空气来，皇帝冻得直抽抽，死活不肯光着身子出门。这不是添乱嘛。跟他说你懂事点儿行不？“皇帝新衣”是个成语，成语哪能随便改？你穿就等于没穿，没穿才等于穿，这是规矩。他说这成语是夏天编，现在是冬天。咦，这话也有道理。最后们达成协议，他披件睡衣出门，胸口挂块牌子，写仨字儿：没穿。皆大欢喜。刚把这事儿搞定，灰姑娘又投诉她水晶鞋出质量问题。鞋跟太细，胶水开裂，被王子追就崴脚。可是十二点快要到啊，规矩不能坏，她得跑啊，瘸拐地跑。像这样——
毕然显然吸取康妮当年教训，鞋跟带起井盖细节全用动作来暗示，直到王子追上灰姑娘，井盖包袱才抖出来。
灰姑娘脚甩，鞋跟和井盖起飞出去，把王子当场砸晕在地上。
又是阵哄笑，强度比刚才那阵更大点儿。康妮心里阵别扭，头皮上就像被带着弱电金属刺球来回滚两遍。坐在她另侧吴均第次笑出声，喘着气在康妮耳边说，可以呀，洗稿洗到你头上。
然后是本来应该吃毒苹果白雪公主吃掉小红帽蛋糕，狼外婆和白雪公主后妈打得难解难分。观众席上有完全听不下去愤然离场，也有拍着大腿吹口哨。不管台下是什动静，台上毕然直在他自己节奏里，仿佛被个看不见透明罩子隔绝起来。他那副完全置身事外状态，与他嘴里荒诞不经形成难以描述关系——你可以说很矛盾，也可以说很统。
康妮想，这违反脱口秀般原则——演员跟观众能量应该互相传递，彼此激发，直到渐渐调整到相同频率。毕然与这条原则背道而驰，效果倒并不是特别差。他那份完全不属于人类冷静、不屑讲理风格，居然带着点儿让观众欲罢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