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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李小龙电影帮助亚洲人改变自认知。如果李小龙能在电影中击败查克·诺里斯,也许他们在现实中也可以做到类似事。李小龙受欢迎程度激发20世纪70年代亚裔美国人政治运动,这项运动呼吁种族平等、社会正义和政治赋权。[600]在亚洲,他电影预示着个更强大、更自信香港、台湾乃至整个中国崛起。中国人不再是“东亚病夫”,中国是强大国家。
不但如此,李小龙也改变西方电影制作,他引入种全新电影类型——功夫片,让这种电影类型得以在西方继续蓬勃发展。《黑客帝国》《杀死比尔》《疾速追杀》都证明这点。[601]他对动作设计影响更大。[602]《龙争虎斗》不仅改变谁可以出演动作片,也改变主角们格斗表现方式。约翰·韦恩那种打拳方式不见,《龙争虎斗》过后,们要求每位动作演员——从蝙蝠侠到福尔摩斯,从《致命武器》中梅尔·吉布森到《谍影重重》中马特·达蒙——都要成为功夫高手,能够像使用拳头样熟练地使用双脚。
观众对主角身材要求也变。李小龙普及健身运动。他电影出现之前,厚实胸肌是男性追求理想型。之后,好莱坞动作明星们先是风靡阵阿诺德·施瓦辛格和西尔维斯特·史泰龙那种表现方式——肌肉发达、作风硬朗、表情严肃,如今,又回到李小龙所代表身材匀称、六块腹肌标准上。
李小龙不仅仅是位艺人,更是位布道者。通过电影这流行媒介,他独自将中华文化推广向全世界。因为李小龙,数以百万西方人开始学习武术。“在美国,每个城镇上都会有教堂和美容院,”弗雷德·温特劳布说,“《龙争虎斗》之后,又多出间挂有李小龙画像功夫道场。”[603]许多热爱武术学生在以中国哲学为基础发展出来功夫流派中继续探索,道家阴阳理论成他们常挂在嘴边字眼。
终极格斗冠军赛(UltimateFightingChampionship)创办人白大拿(DanaWhite)称李小龙是“混合格斗之父”。毫无疑问,如果没有李小龙带动和启发,这项运动永远不会成功。截拳道便是早期格斗交叉训练产物。李小龙务实哲学理念为这项运动奠定基础:“吸收有用,抛弃无用,加上自己特有。”李小龙将“混合”理念融入混合格斗(MMA)中。
但在那个两极分化严重、种族冲突不断时代,也许最重要是他以身作则,起到个榜样示范作用。身为名欧亚混血,他面临着东西两方歧视,但他从未让这件事阻止自己前进脚步。他宣扬是种族团结。“认为自己是人类员,因为在同片天空下,们是个大家庭。”李小龙说,“事实就是这样,只不过家庭里人和人有些不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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