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半左右,两名急救人员和救护车司机赶到现场,路上花去七分钟时间。资深
珮直喊着,嗓子已经沙哑。
李小龙始终没有回应。邹文怀意识到自己来迟,他手捧红明星已经走。
当他站在那里,俯视着李小龙尸体以及丁珮抽泣样子时,邹文怀定已经意识到形势不妙。香港最有名男人死在情人床上,他们两个是仅有目击者。丑闻会吞噬他们,媒体会责怪他们,可能会让他们职业生涯就此结束,甚至会让他们陷入法律危机。如果说,邹文怀起初急欲挽救李小龙生命,那现在他脑中第个升起念头是:这里以外任何地方都可以,唯独不能让人发现李小龙死在这儿。
邹文怀给李小龙重新穿好衣服。[440]先是扣好衬衫纽扣,然后又套上西裤,穿好厚底鞋。邹文怀可能考虑过把李小龙搬回他自己家,毕竟距离这里只有五分钟车程。他也可能考虑过自己开车把李小龙送去医院——5月10日,他送李小龙去浸信会医院与李小龙家反方向只有三分钟车程。这位超级巨星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去世都会让公众感到震惊,但起码不会引起反感。[441]
最终,邹文怀决定还是叫医生来。他让丁珮给她自己私人医生打电话。丁珮恳求正在浸信会医院值班朱博怀医生(Dr.EugeneChuPoh-hwye)到她公寓来治疗位急需帮助朋友,但她并没将病人名字及病情告知对方。
朱博怀医生到达后,发现李小龙躺在床上已深度昏迷,无法唤醒,并且感觉不到脉搏,听不见心跳声,连呼吸也停止。尽管已没有生命迹象,但基于瞳孔尚未完全扩散,所以他又花十分钟试图使他苏醒,但没有成功。[442]
在这点上,朱博怀医生定非常清楚,李小龙在他到来之前已经去世。[443]似乎很可能是邹文怀向朱博怀医生解释问题严重性,并恳求他将李小龙遗体送到公里外浸信会医院,以减少目击者数量。但是相反,朱博怀医生叫来辆救护车,坚持要将“病人”送到25分钟车程以外伊利沙伯医院(QueenElizabethHospital),而不是距离此地近得多浸信会医院。[444]大概是因为他不想将这起爆炸性新闻引到自己工作地方吧。此外,救护人员并不知道这位“病人”就是大名鼎鼎李小龙,更不知道他很可能已经去世。朱博怀明白邹文怀心思,并同意这做,但也仅此而已。
在救护车到达之前,老谋深算邹文怀开始安排些事情。首先,他告诉丁珮,任何话都不要对媒体讲;[445]然后,他打电话给李小龙妻子:“琳达,你能马上赶到伊利沙伯医院吗?小龙正在去那儿路上——他现在在救护车里。”
“他怎?”琳达质问道。[446]
“不清楚,可能跟上次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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