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侠,把李变回加藤。
李小龙第次见到迈克尔·阿林时,对他说:“们得谈谈,兄弟!”“两人立场随时听您吩咐!随时听您吩咐!”[312]李小龙想要谈谈场景是在墓地那场戏。他角色“李”在墓地对着姐姐墓碑说话,他姐姐被韩先生保镖杀害。李向姐姐承诺,会为她报仇。迈克尔·阿林在剧本里为这场戏安排个正在清扫树叶聋哑老妇人。“为什镜头要转到那位老妇人身上呢?想站在那儿跟姐姐说话,为什会有人从这儿抢戏?”
迈克尔·阿林犯个新手编剧常犯错误,他应该立即同意明星建议(你不喜欢老妇人戏?拿掉她!),可是他开始为自己作品辩护:“这是非常巧妙个片段,真很自豪。”
当迈克尔·阿林试图解释将老妇人设定为聋哑人寓意时,李小龙突然兴奋起来:“啊,明白。她在打扫落叶,就好像接下来要去清除坏蛋样。”
“你说对啦!”迈克尔·阿林哭笑不得,“好吧,李小龙,事情就这样——是,是!就是这演。你潜台词是,‘现在得走,因为要去清除坏蛋。’”
“对,真很喜欢这场戏!”李小龙欢呼起来。
迈克尔·阿林很高兴能从位多管闲事演员手中保住这场戏,但李小龙经常生气,因为很多时候,迈克尔·阿林不按他要求做事。李小龙没再多跟他纠缠,而是直接去找弗雷德·温特劳布,并声称:“要他走,要走。”弗雷德·温特劳布选择站在李小龙这边,但他并不打算真把迈克尔·阿林解雇掉。为降低成本,弗雷德·温特劳布承诺安排迈克尔·阿林去香港旅行,以代替剧本薪酬。弗雷德·温特劳布是位成功制片人,深谙阳奉阴违之道,他告诉李小龙,迈克尔·阿林被解雇,但他从未跟迈克尔·阿林讲过,李小龙想要解雇他。
有关合同协商,同样存在争议。李小龙在片酬上做让步,但对剧本改编和动作编排方面,寸土必争,极为执着。为让观众明白谁才是真正主角,不至于混淆,李小龙还要求将电影名称从《血与钢》改为《龙争虎斗》(EntertheDragon)。弗雷德·温特劳布提到过:“由于李小龙非常固执,主意颇多,他所提出要求又僭越演员应有职责,并且干涉到制作细致分工,侵犯制片人和导演权益,所以华纳立场强硬些高层曾度建议找人替掉李小龙。”[313]
在李小龙离开洛杉矶之前,双方未能达成最终协议,合同没签成。但李小龙显得毫不在意,似乎是因为接连三部电影大卖而自信心爆棚。从那天他对开车送他去机场朋友秦彼得所说话中可见斑:“《无音笛》被拒时,确实有山穷水尽之感;但今日不同往日,只要讲句,至少有十家公司抢着跟拍电影。所以,这趟不是损失,是华纳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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