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往往对老板大拍马屁,对下属却作威作福。小龙则刚好相反,对上严,对下宽。”[149]邹文怀就好像是学校校长,“李小龙过去经常对他老板发飙。他会当着很多人面大喊,‘邹文怀,你过来!’当他们说话时,李小龙甚至不会拿正眼瞧他。”罗维就像昔日那个用芦苇秆教训李小龙体育老师,只不过他是用嘴,在口头上鞭打李小龙,在背后嘲笑他是“焦虑大师”。[150]李小龙经常与罗维对峙,挑战他在片场权威。龙虎武师林正英(LamChingYing)曾说过:“拍戏时,罗维导演会告诉大家要演什,然后自己坐在导演椅子上,抱着收音机听赛马广播,为他马跑赢跑输而激动不已。最后,李小龙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质问他,‘你在做什?好啦,不拍,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事实上,们并不好真不拍,不过李小龙表达他观点。”
李小龙对罗维在片场表现非常失望,他开始计划如何摆脱罗维,不再跟他合作。当他在表演或编排打斗动作时,他会设法挤出时间去研究电影制作过程中每个环节,并问无数个问题。他想自己能够完全掌控演艺事业道路上所有环节。“他最终目标是成为名电影制片人,就像邹文怀样。”曾参与《猛龙过江》(WayoftheDragon)和《龙争虎斗》(EntertheDragon)张钦鹏(ChaplinChang)如此说道。[151]
《精武门》是李小龙和嘉禾签下最后部电影。他计划是下部香港电影全部由自己来独立完成,自编、自导、自演。因此,为实现这雄心壮志,他需要《精武门》能够打破之前《唐山大兄》创下票房纪录。
1972年3月22日,《精武门》首映礼在皇后剧院(Queen’sTheatre)举行,现场观众爆满。如果说《唐山大兄》利用中国人对于自身在世界上处于何等地位焦虑,那《精武门》则直接点燃中国人内心爱国热情。当李小龙说出“中国人不是病夫”这句话时,全场观众致起立欢呼鼓掌。“天哪,在次影片放映结束后,观众们把座位套摘下来,扔来扔去,表达着自己兴奋之情。”关南施回忆道。[152]
《精武门》中首次出现几个基本要素,它们共同构成李小龙标志性形象。比如他第次展示双节棍,这种武器被媒体称为“李小龙死亡之棍”;他第次在进攻时发出像猫样尖叫声;他采用日本武士电影(剑戟片)中夸张情感表演风格;他进步完善自己电影动作风格:连串高踢,[153]中间穿插戏剧性停顿,以营造紧张气氛。
有趣是,这些要素并非都是中国独有:双节棍是冲绳种武器,以前在中国不为人知;剑戟片是日本;连续高踢常见于韩国跆拳道,并非中国传统功夫;他那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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