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更让他承受着巨大经济压力。李小龙日后跟朋友倾诉道:“真很害怕,小香凝刚刚出生,正是急需用钱时候,可偏偏这时候要花很多钱请医生来帮做治疗。不担心自己,因为无论怎样都能生存下去,但当有其他人需要养活照顾时,这真让有些恐慌。”[650]
李小龙平躺在床上,既不能演戏,也不能去教课,各种待付账单越堆越高。甚至在受伤之前,李小龙已经让家中财务入不敷出,他没能存下分钱来应对不时之需。他把切都压在《无音笛》上,而该项目推进完全取决于他身体健康。
随着这家人偿还债务前景由不明朗变得更加黯淡,琳达做出个决定。
她告诉李小龙:“要出去工作。”
“绝对不行,”这位自尊心极强且有着中国传统思想丈夫立刻回绝她,“为人妻母就是你工作。如果妻子出去工作,那对来说会是非常耻辱和丢脸事。”
“需要找份工作。”琳达坚持自己想法。她直面顶撞他次数并不多,这是其中次。琳达平时总是让着李小龙,由着他性子为所欲为,除非他固执伤害到孩子们,保护他们健康成长是她首要任务。
她大学没毕业,没有任何工作经历,也没有任何资格证书,求职范围非常有限。最后,她根据以往经验,申请份话务员工作,在求职表上,她写道:此前曾为丈夫生意做过秘书杂务工作。“这是千真万确。”琳达回忆道。最后,她拿到份薪酬最低工作,每天下午从4点工作至深夜11点,单程通勤小时。她要在下午3点钟照看5岁大小国豪和16个月大小香凝吃晚饭,然后出门工作。剩下李小龙自己在家独自照顾孩子。这是他首次为孩子换尿布。为保住面子,李小龙坚持不告诉任何人妻子出去工作事实。他想出个完美借口,以解释为什有人打电话进来或者来家拜访时,琳达总是不在家。他告诉他们,琳达出去购物或拜访朋友。琳达在午夜后回到家,常常发现小香凝、国豪和李小龙都睡着。“但小龙经常给留下写满爱与感激纸条,这让觉得切都是值得。”琳达说。[651]
看到李小龙沮丧和焦虑,琳达宽慰她丈夫说:“如果你不是担负照顾和孩子们责任,也许你会更容易实现你目标。”
“不管发生什事情,无论情况有多糟糕,哪怕是更糟糕,也要让你知道,生命中最重要是有你和孩子们在身边。”李小龙回应道。[652]
李小龙虽然身体被困在床上,但大脑却可以更高速运转。为获取灵感,他阅读当时购入克里希那穆提所有作品。[653]然后,开始把自己感受和心得写下来。在他八个笔记本上写满与剧本有关想法,包括摘抄他最喜欢作家语录以及他在武道方面思考与评论。他持续不断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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