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卫在旁插话道:“这应当是场友谊赛,只是为证明谁技术更好……”
“你闭嘴!”李小龙用粤语对陈大卫喊道,“你已经把你朋友害死。”
这句带有威胁意味话让旧金山来人大吃惊。敌意程度已远超出他们预期。他们聚在起商议对策。商量结束,几个人分开时,陈大卫试图制定些比武基本规则:“不许打脸,不能踢裆……”
“不接受这些规则!”李小龙很强势地说道,“是你们提出挑战,所以来制定规则。在看来,没有规则,就这样。”[232]
琳达面带微笑在后面关注着场上情形。她不会说粤语,也不能上前交谈,但她对自己男人有信心。“认为应该感到紧张,”她后来回忆道,“但事实是,当时再平静
。李小龙告诉陈大卫:“唯条件是必须在武馆里打,哪儿也不去。”[224]
谈判从9月拖到10月,李小龙越来越沮丧、恼火。那是他生中最焦虑时期。他在奥克兰武馆只有少数几个人报名,最多时候天仅有十来个学生训练。[225]他武馆合伙人严镜海刚刚在10月5日厚葬自己妻子凯瑟琳,正是情绪低落期,经常喝醉。[226]李小龙有孕在身妻子琳达被留在家里负责照顾严镜海两个幼小孩子:严万法(Greglon)和卡琳娜(Karena)。[227]
比武结果将直接决定李小龙命运。如果他输,他现有那小部分学生很可能会流失,没有新生会愿意跟位刚刚受到羞辱年轻师傅学习。他会被迫关掉武馆,回到以前中餐厅继续做洗碗工作。
为防止任何方中途退出,身为比武中间人陈大卫用挑衅言语来让双方保持敌对状态。“陈大卫会在黄泽民和李小龙之间搬弄是非,直到李小龙完全深陷其中,最后直接喊话:带他来吧!”李小龙学生冯天伦回忆道。[228]
约定日期终于到,选在11月初个工作日,李小龙导火索已经被点燃。[229]“没几个人会有如此火爆脾气。”琳达说。[230]
下午6点左右,暮色降临,黄泽民、陈大卫以及他四位朋友来到李小龙武馆。[231]李小龙、琳达和严镜海在馆内正等着他们。李小龙在房屋中间走来走去,副不耐烦样子。
从人数上看,奥克兰这边不占优势,不确定后续是否还会有人进来。严镜海径直走到门口,关门上锁,把所有人锁在里面,然后走回教室后面,站在琳达旁边。他在那里藏把手枪,以防情况失控。陈大卫回忆道:“气氛很不友好,真要开打。”
两位年轻斗士此前从未见过面。陈大卫走上前试图介绍:“李小龙,这是……”
李小龙挥手让陈大卫走开,然后直接问黄泽民:“你当时在新声戏院吗?”
“没有,”黄泽民回答道,“但听说过你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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