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在李小龙遗像前三鞠躬过后,护送她到预留给家属位置上。李小龙哥哥李忠琛及前嫂子林燕妮严肃地站在旁。琳达由人帮着脱掉那件白色时尚外套,换上件中国传统样式白麻粗布带帽长袍。她两个孩子,8岁李国豪和4岁李香凝同样穿着白麻粗布长袍,被人从旁边入口领进来。国豪头上还系条白色头巾。香凝还小,根本不知道发生什,自顾自地玩耍起来,国豪脸不高兴地盯着自己妹妹。
此时,哀乐响起,听起来像是《友谊地久天长》(AuldLangSyne)。价值四万港币青铜灵柩被工作人员抬进来,李小龙躺在其中,灵柩盖子打开着,里面是层玻璃材质保护壳,防止有人碰触到他。李小龙身上穿着那套他在《龙争虎斗》里服装,看起来就像是他在家时装束,因为这套衣服最舒服。[5]在玻璃罩下面,浓重妆容仍然掩盖不住李小龙那张灰色、变形脸。来宾们排成排,逐个环绕经过李小龙灵柩,看他最后眼。媒体摄影师被人群推挤着,试图寻找个更好角度,有些摄影师将摄影机举过头顶,尽全力在抓拍。当琳达走到丈夫身边时,她掩面而泣,看上去伤心欲绝,已经到崩溃边缘。后来,她跟朋友倾诉时,承认当时“真是个可怕时刻”[6]。
看到李小龙灵车马上要离开,影迷们悲痛不已,开始躁动起来。300名警察不得不将手臂连接成堵人墙,以抵挡涌动人群。最终,当女人和孩子们反复拉扯警戒线时,增援赶到。年长男人在痛哭,年轻女孩有晕倒,也有很多人因为休克及轻伤被送往医院进行治疗。李忠琛回忆说:“这太可怕。”在那之后几个小时里,警察直拿着扩音器在街上巡视,提议大家赶紧回家。[7]
哀悼者之所以迟迟不肯离开,是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最后次有机会近距离陪伴他们偶像。香港通俗小报愤慨地报道琳达欲将李小龙带回美国安葬计划,这对于中国普通影迷而言,将很难再有机会亲赴李小龙墓地进行拜祭。《东方日报》(OrientalDaily)头条下面写着“李小龙遗体明天将空运回美国”。[8]关于李小龙安葬问题,琳达坚持自己立场,让很多人感到不满。开始,琳达想将李小龙遗体航运回美国进行尸体解剖,但由于各种客观条件所限,她没能如愿。最终,只得将遗体送往美国直接下葬。
李小龙生前在东西方自由穿行,死后在何处安葬,不得不由他西方遗孀为他做出选择。琳达选择自己家乡。“希望将小龙安葬在平静西雅图,”[9]琳达解释说,“觉得他最快乐时光是在西雅图,也决定重返西雅图和孩子们继续在那儿生活。”西雅图是琳达成长以及上学地方,也是她与李小龙相识、相爱地方。
与香港大众狂热不同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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