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沉默片刻,对他伸出手:“过来。”
魏之远执起他手,坐近些。
魏谦就抬手摸摸他头,而后略微下移,因为伤口而显得有些粗粝手掌蹭过魏之远脸,他说:“这回是真没事,不骗你,别生气。”
魏之远闭闭眼:“没有。”
“行吧,从小气性就大。”魏谦笑起来,“跟小宝吵次架,直到搬家也没进过她屋门。”
魏谦躺在床上不能下来,只好用眼神表达“要打死你”这个有点复杂信息。
“哎哟,瞪爹啊,”三胖拍着自己肚子,笑呵呵地说,“瞪可就走,不爱看你那张晚娘脸。你们俩那个……那个什,嘿嘿,就不打扰。”
这都哪跟哪?
魏谦:“滚蛋。”
三胖仰天大笑出门去,滚。
二十三,糖瓜粘。
坊间讲“过腊八就是年”,果然就有喜庆事发生。
魏谦肺里瘤子最终被认定是良性,手术切除,之后这位大爷为表现自己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好生来通事后诸葛亮,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还抓紧机会得瑟,大言不惭地说:“说没事就是没事,放过嘴炮吗?就你们这些人,个个上蹿下跳……”
三胖脸牙龈出血表情。
好在,就在这时,魏之远进来,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
“你居然还记得。”魏之远眼睛突然亮起来,瞳孔中似乎有两盏小小灯火,灼灼地跳跃着,“你还记得什?”
“记得事多,你小时候不愿意上学,在学校门口跟跳脚叫唤,还咬口,结果崩掉自己颗牙,以为自己快死,写成人生中第部大作。”魏谦慢悠悠地说,“还有小宝,你们俩那会就跟对斗鸡样,从早打到晚,也不知
魏谦这才偷偷去看魏之远,却发现魏之远正低头注视着他,他顿时干咳声,有些尴尬地说:“嗯,你那个……公司有什事吗?”
魏之远:“没有。”
魏谦又问:“小宝呢?”
魏之远:“刚打电话跟大闹场,嗓子哭哑,说是订下午飞机,晚上就到。”
魏谦这回实在词穷,魏之远就坐在他床边:“还有什要问?”
他跟三胖打招呼,先把保温桶放在边,然后蹲在地上,撩起魏谦根袖管——魏谦受刀伤那只手已经拆线——魏之远从兜里摸出自己给他磨那串木头珠子,缠上去。
魏谦眨眨眼,奇怪地问:“你怎想起把它带来?”
魏之远头也不抬地说:“你做完手术麻药劲刚过,人还迷迷糊糊时候自己要,不记得?醒过来第句话就是不清不楚地问人家‘珠子呢’。”
魏谦脸上颇为挂不住,不吱声。
三胖笑得褶子都出来:“哈哈哈哈,‘珠子呢’,你怎那会要呢?说,谦儿,红头绳你要吗?二尺长,过年,回头爹给你买去,爹有钱,给你多扯几寸,没事还能当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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