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等等。”魏谦撑起上半身,“你每天临睡前就这……这……血淋淋通?”
魏之远睁开眼,坦诚地说:“是啊,还有呢。刚才说过,死也值,当时真那想,可是现在回过神来,又开始不满意,抱着你时候,又有个念头,想着刚才要是能做全套就好——贪心不足……唉,点欲望得到满足,很快就会又有新不满。”
魏谦:“……”
他不知道魏之远当着自己这个被妄想当时人面,究竟是怎大喇喇地说出这番话。
魏之远冲他笑笑:“发誓,真就是个念头,还没到它放大时候呢——你盖好,别冻着。”
他把魏谦拖回被子里,轻声说:“你先睡,还在做今天功课。”
魏谦:“什功课?”
“反省。”魏之远闭上眼睛,用耳语声音对魏谦说,“从早晨开始。接到照片时候,有瞬间是高兴,甚至不受控制地偷偷看那些照片好几眼。”
魏谦:“怎没看出来?”
“自己都没感觉出来。”魏之远说,“只是个闪而过念头,所以才要事后点点抽茧拔丝地回忆。记得你桌上茶杯垫图案——在你办公室好长时间,都没注意过你用什杯垫,唯独今天注意到,因为靠墙那张照片当时就放在杯子旁边,定是多瞟好几眼,才会印象深刻。”
那天临睡前,魏之远在魏谦耳边说:“这不是血淋淋,人心隔肚皮,可是何必对自己也隔肚皮呢?好多事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藏起来对自己没什好处,藏得多,人就容易软弱,对自己越是坦诚,就越是能得到无坚不摧力量。”
第二天,魏谦起来就有点感冒,可能是前半夜吹,也可能是后半夜他直担心单人被太小,总把被子往魏之远那边推,结果着凉缘故。
不过这都是细枝末节,早晨最兵荒马乱事,是宋小宝早起戴着耳机压腿,刚压完轮准备放松下做第二轮时候,就看见她小哥哥从大哥屋
魏谦震惊,他从来不知道还有人像福尔摩斯验尸样研究自己。
这都谁教他?
绝不可能是老熊,老熊要是有这高悟性,早就成真仙,还用得着每天装模作样地假仙?
“分析这个窃喜有两个原因吧,”魏之远接着说,“个是对你心见不得光已经很久,当然希望它有天能光明正大,但是那可能会伤到你,伤到很多人,所以这回通过别人手传出来……别管真假,都有种自己在‘无辜’情况下得偿所愿错觉。”
他顿顿,继续说:“当然,还有个更深点原因,就是还是想折磨你……刚才不小心秃噜出实话。虽然心里决定为你修行,但还是忍不住恨你不回应,还没法完全坦然。如果因为而让你痛苦,会有种自己在你心里有分量错觉……这样可以假装自己对你很重要,算是……刷存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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