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笑,没往心里去,以为他闹着玩。
三胖就兜着圈子又说:“对,还想问呢,你家小远都快大三,在学校里也没给你找个弟妹回来?”
这孙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魏谦当时脸色变:“别提这事。”
三胖觑着周遭没人,前脚后脚地跟进魏谦办公室:“怎?
这要是在以前,别说弟弟出门个礼拜,就是魏之远出国去南极科考两年都没问题,谁爱去哪去哪,只要别死在外面不回来,魏谦多半还会鼓励地给塞点钱——少个在跟前碍眼,他更消停。
变,不知不觉就变。
魏谦拎着饭盒下车,三胖忙跟上去,跟他起上楼,他决定要摸清楚这件事是怎个意思。
三胖试探着问:“怎你成你们家甩手掌柜?”
魏谦叹口气:“这不是顾不上。”
魏之远嘱咐完,才好像才想起有别人在场样,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地冲其他人笑下:“哥,三哥,那走。”
说完,他就背着自己单肩包,上自行车,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两个经理表情就好像刚刚看见拉登挖鼻孔样奇幻——尽管他们变态老板方才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但看起来却是和颜悦色。
魏先生和颜悦色是个什概念?
那就像侏罗纪和甜甜圈样,是两种风马牛不相及东西啊!
三胖就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不行啊皇上,权力都被架空,内务府门冲那边开还记得吗——你还知道你们家里用什牌卫生纸,小时工小时工资多少钱吗?”
魏谦:“……”
他真不知道。
从前宋老太当家那会,她因为不识字,很多事不懂也不会办,还是需要魏谦留着心。自从宋老太生病,好像在谁也没注意情况下,这些事就被魏之远接过去,魏谦好像再也没走过心思。
三胖摇摇头:“完蛋,万岁爷,你就等着被逼宫篡位吧。”
此时,唯有三胖谈鱼先生表现是淡定……乃至严峻。
他以个旁观者角度感受到某种兵临城下危机——魏谦他们家过日子什时候这啰嗦?
魏谦以前日子过得多随意啊,想吃油条开窗户冲楼下吼嗓子,没零钱先欠着,不想吃时候随便抓把米,往锅里扔就能煮出锅粥,随便弄两口咸菜就吃。还有他每天早晨骑自行车上学那会,都是随手从宋老太锅里抓根玉米,手扶着车把手拎着啃。虽说已经过去几年,可三胖还有种历历在目错觉。
三胖在办公室时间长,不自觉地会往纵深里想。魏之远给他感觉就像只不动声色蜘蛛,潜移默化地在他家里织造出某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秩序网。每个人都会下意识地习惯并且服从——包括魏谦这个外强中干家之主。
三胖刚才分明看见魏谦皱眉,以他们俩从小穿开裆裤交情,三胖能从他眼神里读出“啊?怎突然说要走,真麻烦”这样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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