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想听听你是怎想。”
魏之远以那种奇异目光盯着他看好会,才轻声说:“有个人,喜欢他好几年,没敢让他知道,也没敢让任何人知道,每天……每天刻骨铭心次——知道你要说什,哥,你论调跟高中教导主任模样,你就是想说,再刻骨铭心感情,也会时过境迁对吧?”
魏谦到嘴边话被他抢,只好郁郁闭嘴。
魏之远深吸口气,露出个古怪笑容:“可个人始终是由过去堆积起来,你让谁独无二地住进你心里过吗?你试试就知道,心里装着他个月,那个月就是他,装他年,那整年就是他,后来就算真时过境迁,又怎样呢?他都已经成为部分。”
魏谦仔细体会下,感觉自己心里装满鸡毛蒜皮生计,乱七八糟得就是个活禽市场,哪还放得下人那大事物呢?
魏谦八风不动地……把鱼竿掉到水里。
他盯着浅浅截露在水面上飘着鱼竿看阵子,耳畔尽是细密如私语雨声。
好会,魏谦才面无表情地蹲下来,挽起裤腿,脚踩进水里,把鱼竿重新捞起来。
魏之远直在旁边以种奇异眼神看着他,魏谦余光扫见,觉得他眼神有种心如死灰坦然和平静。
两人像演出哑剧样,谁也没有出声。
他只好煞风景地强调:“你部分是由细胞和组织构成,跟另个碳基生物没半毛钱关系,别拿这种狗屁不通比喻搪塞——现在你说完?”
魏之远无可奈何地看他眼,点点头。
魏谦忍不住偏头避过魏之远目光,他不知道魏之远是不是和别人说话也这样,反正魏之远跟他说话时候,总是喜欢直视他眼睛,而这种长时间、无遮无拦对视,会使再柔和目光也变得咄咄逼人,让人有种好像无路可逃错觉。
魏谦从兜里摸出根烟,点着,叹气样地呼出口白烟来,他脾气似乎已经被时光与漫长拉锯磨平,只有字里行间能听出些许郁结愤怒:“那说说是怎想吧,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你就算是
魏谦收回鱼线和鱼钩,攥着尖锐鱼漂,好像无意识地在岸边松软泥土上乱画,每画笔,他心里就默数下,似乎想要强制地把他乱跳乱蹦血管都捋顺、平和下来。
最后,泥土地上留下只乌龟,背着个格外大壳,显得没精打采又忍辱负重。
魏谦感觉他胸口里有柄能呼啸千古利刃长刀,锋利到能洞穿切挡在他面前东西,而此刻,前突后进利刃无处安放,他听见“噗嗤”声,感觉自己肺被戳个窟窿。
魏谦终于慢吞吞地坐下来,抽出几块纸,缓缓地擦着鱼竿尾部沾满水珠,过好会,他才刻意地把声音放柔和些,以便让自己听起来很讲理地开口说:“你是存心想气死,是吧?”
魏之远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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