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冷水激,魏谦才有点回过神来,他身上没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想出门想睡觉,却仍然被集体镇压。
魏谦心说,小子,哥为你可是豁老命。
钓鱼地方般在郊外,开车过去要将近两个小时,魏谦刚拿驾照,买个中低档家用轿车平时开。他手头这些年略有些钱,却依然不怎往自己身上花,倒并不是他年纪轻轻就本性沉稳、不虚荣、圣人似不想显摆。
而是他实在还没有富到让自己有安全感地步。
有多少钱才能有安全感呢?
少年想,他总有天会有踏平这个世界力量,那时候将没有人能阻止他,他甚至狂妄地梦想,要强大到影响这个世界规则。
这时,另个人突然在魏之远眼前闪,他个恍惚,好像又看见当年被他步步引到冷库活活冻死不知名变态脸。传说人脑对于不愉快回忆会自动屏蔽,可魏之远脑子却像块冷漠硬盘,从不让他忘记任何事。
突然想他做什?死都死。
魏之远自嘲地笑下,转身走出卫生间,出来他就险些撞上魏谦。
魏谦脚步几乎是踉踉跄跄,他们俩约好早晨五点钟起床出发,结果魏谦头天晚上回家时候就已经半夜两点半,草草洗漱再加上走困劲睡不着,估计等好不容易闭眼,至少得三点多以后。
看不出来伤疤。
这就是那堵看不见墙——他在人们眼里根本不算人。
可怜他,像可怜小猫小狗样可怜他,嫌他脏,像看见野猫野狗样心怀憎恶,对他不怀好意,像惦记着要吃猫肉狗肉那些人样,居心叵测地估量着他有几斤几两。
他们可能认为他是个小傻子,或者精神不大正常,没有人会觉得他智力正常甚至超常,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竟然也有人类喜怒哀乐。
所有恶意,都坦然地刻在地球表面上,逐字逐句地横亘在魏之远面前,长成他自己由内而发恶毒。
魏谦说不好
魏谦觉得自己刚进入深度睡眠,闹钟声音就粗,bao地钻进他脑子,把他娇弱睡眠举歼灭。
他用几乎是戒毒毅力才从床上爬起来。
魏之远眼看着他哥就像个不倒翁样,左摇右晃好会,不小心撞到墙上,魏谦几乎要顺着墙壁滑下去,就睡在墙根。
魏之远捉住他肩膀扶他把,轻声问:“要不你再睡会?今天就别去吧?”
魏谦声不吭地摆摆手,挣扎着起来走进卫生间。
难以泯灭、难以战胜。
魏之远以为自己已经忘,然而这些压箱底记忆却总在不合时宜时机出现,脑子里像有个小小放映室,时而就会放些老片子,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可这毕竟不是真昨天。
魏之远漠然地盯着自己手腕上伤疤看几秒钟。
直到现在,他依然讨厌别人毫无来由注视,却并不再恐惧那些目光,他依然知道自己病态地追求强大,然而那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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