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远知道,他感情太惊世骇俗,没有人能乍听说就坦然接受……何况还是大哥那样人。
魏之远其实考虑过,如果他透出点倾向来,大哥会不会碍着他感受,多少捏着鼻子解些,容忍些呢,继而慢慢习惯呢?
那将是个漫长拉锯过程,而且魏
“攘外必先安内。”魏谦说,“精力有限,决定做事,如果再反复怀疑反复犹疑,那天到晚真是什都不用干。也不知道凭什,但已经决定做,在这个前提下,就不想别。”
三胖随之严肃下来,问他:“那如果你失败呢?”
魏谦平静地摇摇头:“不考虑这个。”
三胖急:“你怎能不考虑这个呢?你这不是瞎搞吗?来之前你考虑过这个张总吗?总有你想不到事,你什都不想,不觉得自己太轻率吗?”
魏谦冲他笑下:“暂时失败不是失败,只是意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有意外,需要考虑也是怎弥补损失和利用意外带来机会,没别。”
谦儿,看这事压根没戏,人家老李个地头蛇都淌出水深,你还想怎样?难不成要派你三哥去色诱z.府*员?可告诉你啊,士可杀,不可辱。”
魏谦好容易止住咳嗽,痛苦地看三胖眼:“三哥……咳咳,算求你,要点脸吧!”
“别诬陷,节操和肥膘样永垂不朽,”三胖站起来扭扭腰,“得,您老人家慢慢琢磨,觉得晚上吃那烤鸡不错,在咱们班师回朝之前,决定多批发几只,回去给孩儿们尝尝鲜。”
魏谦打开李风雅走后门给他弄来张规划图,铺在床上,低哑地说:“要回你自己回,反正不走。”
三胖屁股坐在床沿上:“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三胖算是服他这诡异、近乎邪教信仰般精神境界,认命地暂时挥别他亲爱小烤鸡,去另张床上躺尸。
魏谦他们已经走好几天,魏之远终于放假——那意味着春节到。
这个春节大哥不在,全家人都过得没滋没味。
只有新年钟声响起来时候,魏谦个电话才打回家,可是四下都是炸碉堡样炮竹声,魏之远连他说什时候回家消息都没能听清楚。
少年挂电话,开始正式思考起他注定坎坷情路。
魏谦气定神闲地说:“见棺材也不落泪,落泪有什用?没事,有第二计划。”
三胖眼睛亮:“你还挺神,早料到……”
魏谦:“现想。”
三胖沉默地打量他会:“谦儿,怎就弄不明白——上火车前你是这样,火车上你是这样,到地方解情况你还是这样——你那底气都是从哪来?你凭什就认为你肯定能拿下来呢?”
魏谦抬起头,因为病和休息不好,他眼睛里略有血丝,而眼神是沉,尽管经年日久地沾着点含而不露阴郁,核心却又是坚定而心无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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