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说:“明天正好有空,带你去把头发剪。”
“是不是对你太放纵?”魏谦打量着她装束,还嫌不够地补刀,“你看看你穿得是什?像什样子?像个学生吗?”
宋小宝脑子里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宋老太终于彻底给夹在中间,方面她作为长辈,也希望小宝能有出息,能理解魏谦专制和不讲理,另方面,作为女人,她也能理解小孙女爱漂亮心情。
“那……她哥,”宋老太忍不住替小宝说句话,“头发就先留着吧?她们过年时候好像还要去演出,据说还有电视台……”
也不敢抬小宝番,真是横看竖看看不顺眼——大冬天,小宝穿件在魏谦看来不伦不类红毛衣和小格子短裙,张小脸越发白净,缎子似长头发披在肩膀上,为臭美不肯梳起来,笑起来细眉细眼初具风情,标准鹅蛋脸上唇红齿白。
二八年华少女,身上有种行将怒放、灼眼美丽。
魏谦却完全不去欣赏,他觉得好女孩子就是应该留短发,就应该穿着不合身校服,拖着明显长出截裤腿,穿着下摆耷拉到膝盖外套。
好像只有男女莫辨、腰长腿短朴素和丑,才是正经人该有样子。
他不自觉地又想起那天在熊嫂子那碰到女孩,纯女性美丽让他觉得恶心,他把那种美丽与不好、不洁、风尘东西联系在起,当它们出现在小宝身上时候,魏谦开始感觉到某种危机。
“跳舞?”魏谦冷冷句话,终于打破宋小宝全部希望,“书读成这样,还有脸去跳舞?寒假给你请个家教,哪也别去,家里待着吧。”
他在家里积威甚重,宋小宝其实也只敢逮着他心情好时候撒娇,基本不大会顶撞他,可对于个这个年纪女孩来说,剪掉头发已经是种生不如死酷刑,不让她去跳舞,更是和毁她全部“事业”、把她彻底囚禁起来样严重。
于是宋小宝就像反抗封建大家长梁山伯和祝英台样爆发:“你根本不讲理!什事都得你说怎样就怎样,你就是大独裁者,你就是拿破仑,就是希特勒!”
难为她能说出几个历史人物来,听就知道在学校里是个不学无术,希特勒就算,拿破仑又是怎回事?魏谦都没弄清她到底是骂自己还是夸自己。于是他更加铁心地说:“对啊,就是说算。”
宋小宝看事情毫无转机,顿时撒泼起来:“就不剪!
他觉得小宝已经长得超出他心理安全范畴,出圈离谱。
火红衣摆,刻意凸显出小小胸脯,都让魏谦觉得自己心里净土受到污染,羞耻而隐秘记忆连带着恼怒,他心里五分火顿时,bao涨到十分。
魏谦越是愤怒,他表情就越是平静,黑沉沉眼睛扫小宝眼,轻描淡写地说:“放假吧?”
小宝不明所以地点个头。
谁知下句就是她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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