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魏谦换下工作服,推着他自行车刚要骑上走,突然,有个男人叫住他。
那人身价格不菲衣装,人模狗样,带着副墨镜,魏谦不认识,但这人身上有股熟悉气息。
魏谦心里当时就有种预感,果然,那男人见他,大步向他走过来。
魏谦早已经金盆洗手,不想理会,登上车就想走,那男人却抬手攥住他车把,伸脚踩住车轮:“这是小魏哥吧,想和你说几句话。”
魏谦按在车把上手捏紧,青筋,bao出来,压低声音警告说:“松手。”
宋小宝私下里严肃地对他说:“哥,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吧。”
魏谦诧异地抬头看她眼。
宋小宝叼着块西瓜,诚恳地说:“你是不想上学吗?”
魏谦迟疑下,违心地点点头。
宋小宝摇头晃脑地唉声叹气番,故作老成地说:“唉,没办法啊,你难处都懂。”
魏谦本不想因为自己,弄得家里愁云惨淡,所以他虽然依然惦记着这事,却照旧是没事人样每天去工厂上班——他跟着乐晓东那几年,心事重重时候太多,久而久之,就这养出副稚嫩城府来。
可有人偏偏不让他消停。
首当其冲就是魏之远,魏之远原来是多好孩子啊,撒娇不捣蛋,听话又会看人脸色,可他眼下已经活生生地变成只碎嘴鸭子,每天晨昏定省地要眼巴巴地问他次,弄得魏谦烦不胜烦。
其次是宋老太,宋老太不用变,本身就是个车轱辘话碎嘴子,个人能顶五百只鸭子,魏之远那点啰嗦和她比起来就弱成渣。魏谦简直怕她,有天他回家推门,宋老太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见他,脚步顿,张开嘴,魏谦就好像看到张可怕血盆大口,二话不说转身往门外走……
当然,结果其实人家老太太只是想打个喷嚏。
男人摘下墨镜,只见
魏谦吃惊,心说她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这懂事,有点窝心,于是问:“你都……懂什?”
宋小宝“呸”口,准确地把西瓜子吐到烟灰缸里,同病相怜地说:“跟你说句实话吧哥,其实也不想上学。”
魏谦:“……”
宋小宝当天晚上被勒令把语文书上最长课文抄两遍。
但是说起来很神奇,有时候真有这种巧合,个人对某事念念不忘时候,真会发生些绝处转机——尽管可能并不是什好转机。
还有三胖。
三胖贱得绝代无双,有天趁他不在家,用刷子沾着红油漆,在他家门口刷出行大字——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那阴惨惨楼道,那血红血红大字……
对门恶老太起得早,凌晨四点多出门遛弯,天还没亮,就受到这种惊吓,她在门口呆愣三秒,短促地尖叫声,拎起裤子就摔门狂奔回自己屋……差点没尿裤子。
在这种十面埋伏情况下,魏谦从宋小宝身上找到唯丝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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