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远愣愣,随即,他看见魏谦不但没有对他擅作主张发火,反而对他微笑下。
魏谦抬起少年人那种特有、极清瘦下巴,冲魏之远点点,示意他锁好门。
魏之远乖乖地转身进屋,把门反锁,爬到床上,扒开窗帘,趴在窗户上,看着魏谦点根烟,默默抽完,算是歇歇脚,快步转身走。
“哥连口水都没喝呢。”魏之远这样想。
当天晚上,魏谦回家时候就惊讶地发现桌子上搪瓷缸子里,有人给他凉杯白开水,伸手摸,不凉不热,温度正好。
膊,挺挺胸说:“带着上学,明天你就不用来,带小宝回来,到家看着她不乱跑,会反锁门。”
他说这话时候带着某种理所当然态度,俨然是个能扛事小大人。
魏谦觉得心里怪窝得慌,这捡来小子不是个白眼狼,懂事,知道心疼人,可面上,魏谦却依然不客气地皱皱眉,只手把魏之远拎起来,打开水龙头把他小脏手冲冲:“你还能耐——把手洗干净,给老实睡觉去,再折腾揍你!”
魏之远顺从地没争辩,大哥表情虽然臭,话也不好听,但是魏之远不在意,反而很爱听,他是受过真虐待孩子,分辨得出那种是真正恶意,哪种只是不同形式关心。
不过魏之远虽然当时是没吭声,第二天趁魏谦不注意时候,他还是把那根水管塞进自己书包。
之后个礼拜,都是这样过,魏之远独自带小宝放学,然后魏谦远远地缀着他们俩,看着他们到家锁好门,再离开。
终于,妞妞事已经过小个月,附近没再发生过别不太平事,而魏之远又看起来非常靠谱,魏谦决定不再接送他们俩,三个人又各自恢复生活正轨。
结果就真出事。
下午魏谦按着平时时间跑来接人时候,却在半路上就看见小远正带着小宝往家方向走。
这俩崽子竟然没等他,胆大包天地自己回家。
因为在马路对面,他们俩没看见魏谦,魏谦也没过去,只是远远地在后面跟着。
虽说是营养充足、长开点,那小男孩也不过只比小女孩高出两个指头,然而他就像个有力保护者样,表情严肃,只手拉着妹妹,另只手举着根脏兮兮钢管,把回家这小段路走得如同闯天门阵样义无反顾。
魏谦有些啼笑皆非,他路目送着俩小孩到家,魏之远非常严肃地让小宝先进屋,然后他就像地下工作者样举着那可笑钢管,探出头来在家附近仔细地侦查番,没能侦查到敌情,却发现他哥正吊着胳膊,站在不远处墙根下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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