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暗,浊尾巴从长椅后绕到袁安卿脚踝边,他尾巴摆来摆去。浊不是在撒娇,他只是在帮袁安卿赶蚊子。
浊之前观察过,那些吸袁安卿血蚊子个个都会失去世俗欲望,也不飞,
“六儿童节表演之后都会放假,而且这是小孩节日,家长们在这天总是格外慷慨。”袁安卿拎着小篮子起身,“福利院在这天也会额外发给们些零花钱,让孩子们买些自己喜欢零食或者小玩意儿。”
看表演学生们总会带着大袋零食,边吃吃喝喝,边憋着劲为自己班级表演欢呼喝彩。
那是大包零食就能打发快乐。
“你以前肯定没和他们起。”浊说,“你肯定格格不入喽,又不合群,也不喜欢吃零食,看文艺表演肯定也是板着脸,偶尔鼓下掌。”
“以为辈子都不会懂那些小孩快乐。”袁安卿点头,“试图理解他们,但是失败。”
浊拿着两盒薯片陷入沉思,盒是浊过去喜欢老口味,盒是新出气泡水味薯片。
他蹲在地上,陷入纠结。
“要不都买?”袁安卿问他。
“如果不好吃话会浪费哦。”浊不赞同。
“你好奇新口味吗?”袁安卿跟着蹲下来。
就是基地里人在放松玩乐。
LED灯下还有许多黑黑东西在飞。
袁安卿定睛看会儿,但距离太远,他没能认出那灯下到底是什东西:“今天晚上虫很多吗?”
“那些不是虫,是蝙蝠。”浊视力比袁安卿要好太多,“毛茸茸,真可爱诶。”
袁安卿:……
袁安卿很长段时间里对食物态度都是“吃饱就行”。
没想到他人到三十五岁反而开始明白那些孩子在高兴些什。
这次他们没有文艺表演,袁安卿只是想和浊起在外面随便哪条长凳上坐坐。
成年之后还能感受到儿时快乐,这大概算是种幸福?
……
浊点点头。
“那就买吧。”袁安卿把篮子往浊方向推推,“不好吃就下次不买。”
浊抿唇沉思,自己给自己做好会儿思想工作之后才把那两盒薯片都放进去。
“们现在像是准备看六儿童节表演学生。”袁安卿忽然说。
浊不解,他用那双猩红大眼睛紧盯着袁安卿,等袁安卿继续说下去。
他不确定蝙蝠能否用“可爱”去形容,不过袁安卿现在倒更确认浊处于种平和又亢奋状态中:“咱们找个凳子坐坐?”
“在外面坐呀?”浊问。
“嗯。”袁安卿点头,“今天晚上很凉快,去买点吃,咱们坐坐吧。”
浊没有问他俩坐下来要干什,毕竟很多时候他和袁安卿行为都是“无意义”,而浊很喜欢这种无意义。
基地里没有自动贩卖机,袁安卿和浊去小超市买零食,袁安卿本身对吃没太大想法,而浊眼光独到,他挑选零食态度是严谨认真,就像经验丰富花农挑选幼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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