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景昌愣住:“你是说?”
“跟这东西接触久就有可能被寄生。”袁安卿展示那截断指,“别说外人意识不到,就连本人可能也是无意识。”
“当你想要抬手时候,手也能抬起来,但这不是由你操控,而是由它。”袁安卿说,“不清楚到后期会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取代,但很显然,哪怕意识到也无济于事,因为这身体已经不属于你们。”
袁安卿说到这里,眉头皱起来:“那些反叛组织真正高层里面,还有多少是活人?”他觉得奇特,这些尸体里明明还有部分关于救世主“记忆”,但这点残影似乎没有抵御欲念肆虐意识。
他们只在意“生命意义”,或者说他们坚定地认为生命是没有意义。
彭景昌:……
“别闹,把这群植物人事汇报上去。”袁安卿拿着那节断指左右打量,“这玩意儿不能长久接触,先看看有没有摧毁它方法。”
“等!等下!”彭景昌抬手打断他们,“汇报上去是指?”
“汇报给官方啊。”浊理所当然道,“你觉得你们组织很厉害吗?们真会因为你们反叛?”
他变回原形,抖落身上尘土:“拜托,你们连自己人不对劲都没发现诶。”
习惯,但它本质已经变成怨念和欲望容器。
而这些残躯似乎天然对还活着救世主有股畏惧感,当袁安卿驱散那位“前救世主”之后,他看到这根指节上蔓延出无数黑色根系,这些根系深深扎进护送者身体里。
这些丝线已经吃掉人类本,把他们化为傀儡。
而他们之后所有行为不过是遵循他们还活着时习惯罢。
“你感受不到他们欲望是空白吗?”袁安卿有些疑惑。
“啊!”浊忽然嚷嚷声,随后他动作很轻却快速地拍拍袁安卿胳膊:“你那个梦!你那个梦!你们救世主都有这方面倾向!”
浊至今还忘不那个梦带给他震撼。
破败废墟,没有花与草,也没有虫鸣和鸟雀叫声。
无数白骨安安静静地躺着,眼洞注视着星空。
那种死寂感让浊觉得
“你……你到底是?”彭景昌惊恐地看着浊。
浊想说他是救世主宝贝,但话还没说出口,嘴就被袁安卿给捂住。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只需要对他危险性稍有概念就行。”袁安卿放开浊,“你觉得你父母还好吗?”
“什意思?”彭景昌不明白。
“你兄弟姐妹有几十个,但现在你爸妈不生。”袁安卿解释,“他们才四百多岁吧?生理机能也没有退化,之前发疯似地生,这几十年忽然没动静?”
他看着浊,正在拿尸块观察浊微微僵:“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嘛。”
浊没有感受到浓烈恶意,所以他压根没在意这群人。
只要不攻击,那什都好说。
袁安卿在身旁浊手臂上轻轻拍下。
这拍把浊给委屈坏:“你揍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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