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班。”浊对他说。
啊,果然。
袁安卿从床上爬起来。
“今天们要不要绕个路?”浊问他。
“绕路干嘛?”袁安卿不解。
袁安卿写不下去,他合上电脑,起身去洗漱。
原本他想去阳台上喝点酒,不过浊大概不会接受自己离他太远,于是袁安卿便放弃这个欲望,他掀开浊胳膊睡进浊怀里。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床伴太好也不行,人会因此变得懒惰,想逃避。
袁安卿紧闭双眼。
他做许多梦,梦到他和陈娇聊那些事。
袁安卿在床边小书桌上办公,考虑到浊睡眠质量,袁安卿将灯也给关。
房间里只有袁安卿敲打键盘声音,很安静。
袁安卿回忆起那场任务,他详细地描述那个漩涡过往,并且附上自己解决问题方法。
那位漩涡人生实在没有可以称得上快乐地方,袁安卿在写会儿之后便揉着额头叹息声。
他有些想抽烟,但他手上和什都没有。
经打开文档开始写报告,“还讨厌蝙蝠以及过于潮湿阴冷环境。”
“你真难养诶。”浊感觉袁安卿对自己形容像在描述什珍稀植物,稍微不对劲就会死那种。
“把自己养得还不错。”袁安卿感觉自己健康活到三十五岁就已经是项大胜利。
“你养得很糟糕。”要是真养得不错,那袁安卿就不该有胃病。
袁安卿随口回应:“别对个没经验人这苛刻。”
“们可以绕路去六中那里买包子,之前用手机搜过,那里包子很好吃。”浊认真道。
“只是为吃个早饭?”袁安卿诧异。
“额,那边种几棵紫薇花树好像也开诶。”浊说,“他们拍照片都好好看。”
梦到自己最在乎那个福利院老院长葬礼,那些猝不及防却又再也无法挽回分别。
还有日复日在办公室里工作自己,他像是再也走不出那方小小天地,无数次地开门,无数次回到原点。
袁安卿没有愤怒,每次开门看到那样景象,他脑子只剩下“果然如此”。
好累,但好像又麻木。
第二天袁安卿是在浊晃动中醒过来。
袁安卿本身不是个多愁善感性格,但总有些时刻人是控制不住自己。
真是跟陈娇聊太多?又或者有时候生命就是这样反复无常?
袁安卿更偏向于后者,他不爱美好又抽象东西,那些东西就像是戳即破泡沫,没有任何意义。
救世主啊……
这样他到底能够救得谁?
他俩有搭没搭地闲扯淡,伴随着袁安卿敲击键盘哒哒声,浊很快便觉得困:“你要睡觉时候可以自己钻进怀里哦。”
“沙发地方不够大。”袁安卿提醒他。
“那去床上,你要去房间办公吗?”
袁安卿抬眼打量下空旷客厅,随后他点头:“可以,去房间吧。”
浊点头,随后他躺床上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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