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头高楼林立,时不时有小孩喧闹声音传来。
郑守全僵住,他本能地被这忽如其来变化吓跳。
客厅门被打开,个穿着白衬衣女孩走进来:“爸,你今天没跟马叔叔他们起去玩吗?”
女孩长着张圆脸,眼睛很大,和郑守全很像。她看起来也成年,是个大姑娘:“你杵在这里干嘛呢?”
她神情看上去那自然,就好像类似对话在过去曾无数次地发生。
不是不想,是不可能。
毕竟袁安卿那些不顺心放在郑守全身上不值提,而无法彻底共情最后带来结果就是出现“想当然安慰”,这太致命。
“你般是怎诱发欲望吸引别人来你这儿送死?”袁安卿问浊。
“哈?”浊觉得不可思议,“你要学吗?你是救世主诶!”
“你已经无数次地重复这句话。”袁安卿觉得无奈,浊无数次震惊让袁安卿有种浊比自己更适合做救世主错觉。
感震撼。这儿没有房子,没有天空与土地,切都是混沌灰色,在那些黑色之中隐约能看见人轮廓,可盯着瞧会儿就会发现那东西形状在慢慢变化。
毫无规律与逻辑。
这就是死人世界,按理说他们应该什都没,却硬生生被续上命,脑子里仅剩可以被称之为思维东西大都是活着时映射,但却连基本轮廓都没有。
“你需要让他知道他已经死。”浊盯着世界中间那个浑浑噩噩郑守全,“只有知道自己是死人才能真正地离开这个不属于他世界。”
“不见得。”袁安卿不这想,“他情绪本身就很狂乱,如果知道自己死,他更有可能陷入狂,bao。”
郑守全呆滞地看着这个女孩。
这个女孩脸他记得,但他从未见过这女孩长大后样子。
因为在某刻,还未成人女孩就直接消失在他生命里,那些人都说她是死,否则这个与父亲相依为命小孩怎会连个电话都不打呢?
郑守全还在发呆,而女孩已经上前把郑守全领到沙发那边。
“明天星期六,
不,也可能不是错觉,浊生活习惯和性格可能真比他更合适。
郑守全还在混乱欲望世界里横冲直撞,他眼神失去焦地左右打量,像是要找些什,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实体。
忽然哒声,周遭场景变。
混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套房子内景。
宽敞客厅,鹅黄色沙发,沙发上还铺着凉席。
“所以你得安慰他。”浊说,“让他情绪平复。”
袁安卿:“……你觉得他所经历那些过去有哪个点是能被口头安慰好?”
郑守全已经失去切,那些人是实实在在死,不是和他闹矛盾。
“不恰当安慰只会起反效果。”袁安卿耸肩,“而对于郑守全来说,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什恰当安慰。”
郑守全这辈子都在倒霉,袁安卿很清楚自己是无法共情到郑守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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