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冷笑道:“对,要带徒弟,看孩子,威慑个凶残得根本打不过师弟,还要捧好门派脸面,搀和脚除魔卫道事——掌门师兄,请问有三头六臂吗?”
严争鸣道:“哎,你以九连环入道,心思机巧,向来能干得很,相信这些都难不住你。”
这时候不嫌弃他修为低不务正业!李筠想将这句虚情假意称赞砸回掌门师兄脸上,他怒吼道:“滚蛋,谁爱干谁干,不干!你干脆把逐出师门算!”
常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李筠时常要吼吼
程潜沉默时间太长,让严争鸣几乎有些恐惧起来。
那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严争鸣自己都分不清是真话还是气话,但不妨碍他已经后悔,此时脑子里时空白片,死活想不出该怎将这话找回来:“……”
“好。”程潜忽然道,“你实在想跟着,就起走吧,但是恐怕得速去速回。”
严争鸣呆呆地看着他,还没回过神来。
程潜心里口怒火彻底泄,他叹口气,冲严争鸣招招手:“行,别愣着,过来。”
,白虎山庄新庄主还不知姓甚名谁,虽然有血誓在手,但那些弟子们恐怕管不住韩渊,卞旭又负气而去,再说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修为已经停滞,恐怕没几年光景,现在中原没有个说话有分量人,这种乱局中,你还要封山和去北边,可能……”
严争鸣声不吭地盯着他。
程潜不动声色道:“可能就算没意见,别人不见得肯。”
“程潜,”严争鸣冷笑道,“别以为隔着衣服和人皮,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
程潜:“……”
方才气势汹汹几欲咬人严掌门彻底被降服,低眉顺目地跟着他走进内室。
第二天,严争鸣神清气爽地宣布自己“草率”决定,可苦李筠。
李筠没料到自己不过眼睛闭睁,居然林林总总地发生这多事,险些被这罗列在起能写个画本故事压个跟头。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掌门师兄:“所以?”
严争鸣道:“你带着年大大跟水坑,替看好韩渊,跟他们走趟,们最多十天半月就回来与你们会合。”
他好言好语耐性终于到头,皱眉道:“不过跑趟腿,你打算黏辈子吗?”
“说得是,”严争鸣道,“就想在扶摇山上把你软禁辈子,你还想说什?‘坐牢都有放风时候’对吧?对,坐牢都能放风,你就不行——好,就是这想,你现在后悔吗?”
程潜和他从小吵到大,对此人毫不讲理、胡搅蛮缠等干特质十分解,他有些恼火,正打算开口应战,却突然发现严争鸣嘴唇在微微地颤抖,几乎看不见血色,他疾声厉色里仿佛含着埋得很深痛苦,依稀是陈年旧伤疤,被色厉内荏地藏在最下面。
程潜话到嘴边,忽然就说不下去。
他不由自主地握住自己那只藏过听乾坤手,心想:“能相信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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