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天衍自称‘替天行道’,可是‘替天行道’本身不就逆‘大道自然’?”程潜皱皱眉,说道,“这与师父当年教过不合,实在想不通为什扶摇先祖会和天衍派签下这种誓约?老觉得这里面还有别事——对二师兄,记得当年们在青龙岛上找到过本岛志,上面列好多大事记,那本书现在还在吗?”
“应该还在,”李筠道,“当年们从扶摇山带走,还有后来在青龙岛抄录收集典籍,赭石怕丢,都随身带在储物袋里,所以从青龙岛仓皇逃走时候才保存下来,你去找找,应该有,就在竹林后面小经楼里。”
程潜听立刻站起来过去,同时,他脑子里反复回忆着纪千里说过话,总感觉那老疯子言语中存着不少蛛丝马迹。
他依着李筠话,转到竹林后面,找到传说中小经楼。
此地也叫经楼,只可惜再凑不成收拢天下典籍九层经楼,只是个木质二层小楼,纤细得摇摇欲坠。
众人时间都没吭声,水坑拿起吴长天撂下请柬,念道:“正月十五,太行会……大师兄,这是要干什,们也去吗?”
严争鸣沉吟着没出声。
李筠道:“天衍处马不停蹄地四处送请帖,非要将此事闹得天下皆知,若是韩渊,怎也要带人去露面才好,看这是要约战吧?”
南疆魔修们不成系统,四处祸害,弄得民不聊生,天衍处又无力号令天下,双方都是各自为政地打来打去,这样下去永无宁日,不如约在起,找个没人地方,将太行掀,大家战个痛快。
“若是韩渊,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严争鸣低声说道,“趁着他们在太行集会,直接杀进京宰皇帝,掀天衍处老巢,岂不方便?”
楼存着这百年来严争鸣他们四下收集些功法,从正统道法到旁门左道应俱全,有些收来时候只是残卷,被严争鸣或者李筠动手修订过,误打误撞就成某套全新功法。
二楼放就是他们扶摇派自己东西,有严争鸣默写经书,程潜亲自修整扶摇木剑剑谱,还有他们当年离开扶摇山时候带出来杂书,这些书几经波折,保存至今,虽然上面各自附着防蛀防潮符
李筠道:“那个姓吴长篇大论番,真假不论,倒是听出些别讯息——天衍处现在肯定有内乱,原本天衍派势力可能寻思着要脱离朝廷,那他们可未必在意皇帝死活。”
说着,李筠眉宇间染上忧色,叹口气道:“韩渊……唉,他弄这样大阵仗,无非是想与天衍处寻仇,可那南疆群魔……这笔账将来岂不是都要算在他头上?”
严争鸣脸色有些凝重,转身道:“给赭石送封信,要在天衍处之前找到韩渊。”
这时,直沉默不语程潜忽然开口道:“总觉得有什不对劲。”
李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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