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不明白什叫做‘以心魔入道’,”唐轸道,“他身上另半不是别,就是他自己养大心魔,到他这种层次修为,心魔早已经不受他本人控制,反而会反噬主人,你说这如何算?心魔是他也不是他,他最深刻仇恨肯定与那心魔如出辙,但若是……你大师兄口咬定他被魔物附体,也勉强说得过去。”
程潜:“他怎会走到这步?”
“这不知道,只能给你猜上猜,”唐轸想想,百无禁忌地说道,“譬如拿来说,现在是个孤魂野鬼,做梦都想重新拥有个肉身,夺舍当然是最好,不但肉身不腐,还能将对方身修为收为己有,虽说夺舍之道乃是邪术,但也不见得不会,只是不屑走这道而已,但这时若是有个根筋心魔就方便多,想要什却不愿意做,它都能做到,既得到自己想要,又可以假装此事并非出自本意,岂不无辜又便宜?”
唐轸嘴里说着“不知道”,这番话说得却是言辞如刀,程潜时无言以对。
唐轸又道:“你那魔头师弟,当年与你关系和睦?”
’是人家城基,别人怎肯给?们又不可能巧取豪夺——这下好,昭阳城被魔头们占,们无论是硬抢还是巧骗,都不伤道义,真是来早不如来得巧。”
程潜才不相信这是巧合,意味深长地扫唐轸眼。
唐轸倒也大方,直言道:“巧什?早料到南方将乱,此番是特意来浑水摸鱼。所谓‘天机’,也就是耳听四面、眼观八方,再略通点凶吉之术罢,近来南疆魔气汇聚,各大门派都有异动,天衍处更是调集不少高手前来,估摸着也差不多,只是没料到竟有魔龙出世这大动静。”
程潜心里凛,韩渊化身什不好,化身成龙——偏偏他还是往北方而去,难道他是去皇城帝都?
难道……他还记恨当年周涵正画魂之仇,要去寻朝廷晦气?
程潜手指狠狠地勒紧手中霜刃,声音压在嗓子里,低声道:“胜过亲生。”
唐轸轻轻笑道:“那不就对,他修为低微,门派危难临头,他非但不能御敌,反而被敌人利用,错手杀你,从此有何面目见同门?有何面目见自己?干脆借着画魂余力,推波助澜地放任心魔剑走偏锋——心魔之道,须得又强大又软弱之人才能
程潜跟唐轸多年相交,虽然因为两个人性格缘故,彼此都不算太热络,颇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意味,但说起话来毕竟也比旁人少几分顾忌,程潜直言问道:“唐兄,向你请教件事……”
唐轸心照不宣道:“你四师弟?”
“正是,”程潜问道,“依你看,四师弟果真是身二魂?”
扶摇山下,没认出长大后水坑,个韩渊始终在想方设法地放跑这个陌生姑娘,另个却要大开杀戒。
天劫之下,个韩渊言之凿凿要活剥水坑妖骨,另个却为救水坑,痛苦地拽回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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