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叽叽喳喳水坑鸟抓下来,嘀咕道:“小师妹,要不然先把你卖,再回去搬救兵把你抢回来怎样?”
他不大担心水坑,水坑虽然不算很机灵,但是很知道天高地厚,做人也十分有分寸——比方说大师兄不在,她发现自己没有靠山,就从不主动招惹别人。
水坑狠狠地啄他口,李筠愁眉苦脸地寻思道:“拉倒吧,你还不值千两金子呢……唉,算,谁让是师兄呢?”
他将水坑鸟喙捏,不让她出声,摆出副进退两难神色拱手道:“这位公子,你出价是很高,只是这小畜生你也看见,脾气又差又难养活,万得罪公子……唉,这好歹也是条性命。”
马车里锦衣公子见他黏黏糊糊地不肯松手,脸上不耐之色闪而过,似乎是不打算和李筠再废话下去,他开口催促道:“花大价钱买它,自然会好好养,你只说是卖还是不卖吧。”
于修行,年幼时候还有程潜在他面前激励二,后来跟着严争鸣混油,便专心致志地去搞他那些乱七八糟旁门左道,这些年在修为上直表现平平,不上不下,在元神将成未成坎上卡十来年毫无进益,自己也不知道着急。
水坑悬在他头顶上,浑身毛都炸起来,冲那马车中年轻公子叫骂道:“谁是鸟?看你尖嘴猴腮才是鸟呢!就算姑奶奶真是只鸟,那也是别人养,带着你这多爹来巧取豪夺,真不要脸!”
马车中年轻人看起来脾气不怎样,但明显是真将水坑当成只会出言不逊小鸟,挨这样顿臭骂也没和她般见识,反而觉得很有趣,笑嘻嘻地对李筠说道:“看这位道友走是丹道吧?听说丹道最是要专注,点也打搅不得,你带着它岂不吵闹?再者丹道也不容易,扔进丹炉草药都是真金白银资源,这位道友……啧,也时常囊中羞涩吧。”
李筠虽然长着张货真价实小白脸,却有点不修边幅,尤其他已经在南疆乡野间流窜许久,此时身背破筐,高挽裤腿,又不知从哪里溅身碎泥点子,也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穷酸相。
“给你黄金千两并三张大能符,”马车中纨绔道,“眼下朱雀塔开门在即,此地聚集不少修士,你若是缺什资源,有这三张大能符咒在手也足够跟他们换些好东西——将这鸟卖给吧。”
他话
李筠听没吭声,看起来仿佛真被这价码打动。
水坑顿时急,她这二师兄胆又小又没原则,说不定真能干出将她卖事,顿时在他头上好阵兴风作浪:“你敢!你敢卖,掌门打断你腿!”
纨绔和纨绔不样,像大师兄那种,虽然只会窝里横,但大部分时间都还能讲道理。
这位坐在马车里却不同,虽然也能装出和颜悦色样子,实际却丝毫不含糊地让手下人将李筠他们围起来,做好抢或者买两手准备。
李筠眼珠微微转,心里暗道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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