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问道:“怎,附近有名胜要这个季节看?”
店家小娘子道:“可不是,前面不远处就是朱雀塔旧址,都是冲那个来。”
严争鸣猛地呆:“朱雀塔?你是说那
他们有心调查魇行人,便在南疆外围个边陲小镇上住下,然而接连大半个月,也没发现此处有什魔修踪迹。
难不成这群魇行人平时都如大家闺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这魔头当得……可挺像他们家掌门师兄。
严争鸣不怕打劫也不怕露富,大大咧咧地在镇上唯家酒楼里要几间上房,每日点菜从不问有什,只让店家拿最贵上,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无处不纨绔。
好不容易来这个冤大头,店家险些将他当成祖宗供着,南疆附近又民风彪悍,男女之间也没什防,店家便专门派自己女儿跟前根后,唯恐半点不周。
是名满天下大能就越是深居简出。
人往高处,就是身入窄途,万里鹏程路总有天会变成蛛丝样步步惊心独木桥,时常要提心吊胆,生怕步出错。
看起来越是强大人也就越是胆小,因为根本不敢冒往下摔风险。
扶摇山庄地处中原,略微靠北,与南方风物大是不同。
此时仲夏已过,临近立秋,南地却依然是土润溽暑,大雨时行。远远还未走到南疆地界,李筠便已经被此地丰沛灵草晃花眼。
无论上菜色香味多俱全,程潜概不动筷子,从来都只是默默地守着杯凉水等在边。
店家小娘子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片刻,终于鼓足勇气与他搭话道:“公子是有什不合口味吗?”
程潜待人内外分明,外人面前从来都是有点彬彬有礼沉闷,若不是必须要打听什,几乎不与别人主动搭话,看起来冷冰冰。
此时有严争鸣在旁边,他更懒得应付别人,只简短地说句:“没有,多谢。”
店家小娘子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顿时泻干净,不敢再招惹他,便转向严争鸣,陪笑道:“二位公子来得不巧呢,要是晚些时候,天能再凉快点,四下也不至于有这多人。”
他每天头上顶鸟,身背竹篓,流浪郎中似猫着腰往深山老林里钻,时而指使着水坑鸟跟那些不开智小怪妖物们抢些天材地宝,好生不要脸地逞着师妹威风。
李筠美其名曰他这是要炼“避毒丹”,以防南疆瘴气侵扰。
但依照程潜估计,像他这样摘法,别说是炼丹,恐怕连日三餐做饭都够。
严争鸣拿他这没有正人形二师弟没办法,只好权当不认识,每日扮作凡人,带着程潜混迹市井之中。此事实在是强人所难,程潜从小就喜静不喜闹,更别说寒冰之地闭那久关没有接触过人群,每日与无数人摩肩接踵,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可是严争鸣不知是有什毛病,活像没断奶猫崽子时时要找亲娘样,时片刻见不到他,就又要变着法地作妖,麻烦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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