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目光扫过他脸失态熊样,却突然有种直被人挂心盼着感觉,明知场合不对,还是忍不住微微弯弯眼睛。
人生所求,不也就是披星戴月、风霜满身地回家时,有人怒气冲冲地从里面拉开门,吼上句“又死到哪去”?
周涵正先前没看见程潜,但没往心里去——在他眼里,这群夹缝里求生存半大孩子们除身后门派,实在没什让他往心里去价值,没想到此时竟差点在阴沟里翻船。
当年讲经堂上周涵正就眼看上程潜眼神,如今这少年长大几岁,外在收敛不少,内里却点没变,跟他手上那把凝着寒霜剑意外般配——不过周涵正欣赏归欣赏,却也并不怎将程潜微末修为放在眼里,他微微笑道:“怎,小道友也想与切磋切磋?”
“周前辈误会,没有那个意思。”程潜先是彬彬有礼地提着霜刃对他点个头,下刻,他猝不及防地催动温雅真人给他聚灵玉。
鸣头顶遮天蔽日地压下来。
就在这时,严争鸣听见韩渊声音喝道:“来啊!你爷爷赏你个大嘴巴!”
严争鸣心里狂跳几下,低头看,只见被他留在小山后韩渊李筠等人竟都出来,两个蒙面人直奔他们而去,很快与勉力支撑李筠和完全是半吊子韩渊缠斗在起,时间险象频出。
仅仅是片刻分心,周涵正那遮天巨手就已经到近前,严争鸣避无可避,只好拼着受伤,逆着风剑“事与愿违”,豁出去,打算和周涵正手同归于尽。
不过他肯拼,周涵正却惜命得很,迫不得已撤掌退,周涵正心道:“奇,敢情兔子急也咬人。”
周涵正感觉到整个人重时候已经暗道不好,接着,他发现自己真元仿佛结层冰,周转极其凝滞,整个人境界至少被压下六成。
周涵正心里大骇,这是什见鬼功法?
程潜却丝毫不给他反应时间,霜刃携着海潮之力,给周涵正当头剑。
那姓周十分不体面地接连退后三丈,由于修为骤然被压制,他那金刚不坏似护体真元已经荡然无存,霜刃剑气不客气地将他前襟撕开,登时露皮肉出来。
“
谁知就在他这退间,道寒霜样剑光陡然从身后袭来,周涵正心里凛,三思扇终于“刷”下打开,道雷火柱反手扇出去。
雷柱落入海中,怒涛几乎爆出条水龙,落下来水珠在荒岛上酿成场咸雨。
周涵正谨慎地后退两尺,看见身后来人,目光当即缩——竟是程潜。
程潜落到岛礁上时,形象就已经像个泡发叫花子,再被温雅真人用几道分神调教过番,身衣服简直就成狗啃破布,再落魄也没有。可严争鸣乍见他这鬼样子,盘踞在胸口杀意却顿时散个干二净。
严掌门眼下可算是知道自己有多大出息,看见程潜,他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张张嘴,却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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