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性格颇独,平时不爱与人结交,遇事也不爱与人商量,从没有指望过谁伸出援手帮他帮,更不用说是这样明显带着自损帮。
他虽然不知那团青光是什东西,却也看出温雅真人情况不好,忙阻止道:“温前辈
温雅板着脸道:“修仙中人历尽千难百劫、天打雷劈方才能从天道罅隙里寻找丝生机,自来亲缘淡泊,交友如水,常怀孤苦,方得清静,你心里杂念恁多,如何能登上大道?”
程潜不假思索地答道:“活得那惨还求什长生?为惨时间更长点吗?前辈,师父道不是这样。”
“你跟讲道?”温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你这个小东西也要跟讲……好吧,你师父道是什?”
其实木椿真人很少刻意讲道,程潜方才话出口,就有些后悔,感觉自己是大言不惭,可受温雅这逼问,他心思急转,突然之间福至心灵,脱口道:“师父修是‘顺心’,‘自在’——前辈,小子无状,但疑问已久,难道为长生而孤独困苦,便是顺心?”
温雅竟时给他问住。
,个偏激执拗,剑走偏锋东西偏是因心入道,小子,你根基在这里,这些年却味地只顾钻牛角尖,不怕误入歧途?”
程潜默然低头,时说不出话来。
讲经堂传授都是功法口诀,掌门师兄又管不他,从未有谁以长辈身份给他指出过条明路——即便有人有心,以他那骄狂过头性格,也不见得听得进去。
“就会横冲直撞,动辄张牙舞爪,你以为自己是螃蟹?”温雅怒道,“那扁壳畜生除煮熟肉能下酒,还有什用场?”
程潜时不由得将头埋得更低,结果听见温雅真人说到这里,竟清晰地咽口口水——这理应已经辟谷前辈高人居然活活把自己说馋!
程潜心里挂念着严争鸣他们,也懒得再和他扯淡,当即抱拳,便要御剑而去。
温雅却突然再次抬头叫住他:“慢着!”
说完,温雅用种十分复杂目光盯着程潜看会,缓缓地说道:“你就算练宿剑,也不过就是稍有进益而已,难不成还妄图步登天?你斗不过周涵正,且过来,给你样东西。”
程潜怔,只见那温雅突然并指指向自己眉心,他神色痛苦,口中却念念有词,渐渐从眉心逼出来团青光。
随着青光缓缓溢出,温雅脸色肉眼可见地衰败下去,隐隐竟流露出些许死气。
程潜:“……”
温雅对上程潜诡异目光,当即恼羞成怒道:“看什看,还不都是你们,弄得老子有家不能回,混账,不成器东西!”
程潜忙低头顺目道:“是。”
过片刻,他又忍不住抬头问道:“前辈,能走吧?”
温雅被他噎个倒仰,他这会总算是领教程潜执拗,境界也好,体悟也好,对这小崽子来说仿佛都是身外事,在他眼里,根本比不上他那些同门师兄弟们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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