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他还从经楼里摸出本剑谱,叫做海潮剑法,与这次东海之行不谋而合。程潜
船也定下,招摇也招摇过,木椿也只好领着程潜走上去。
这天天气不错,船行千里,风平浪静,连平时影影绰绰不露真容青龙岛都清晰起来。水坑有点兴奋异常,大概是海水中腥气刺激到她,她没有片刻消停,在师父干瘪肩膀上爬上爬下,把师父头发抓成团鸟窝。
同行者甚众,从甲板上望去,旁边条船上坐船不知哪门哪派剑修,正在那真刀真枪地比划。
另条船边上有几个御剑而行老头,大概是在为本门后辈保驾护航,途中可能是嫌船走得慢,个肥萝卜样老头双臂举,巨大袍袖迎风而起,鼓起两袖海风,海上风浪顿起,他们那艘船后面好像有只看不见手推着,阵风似破浪而去,旁边几艘小舟几乎被它掀翻。
那群剑修船也险些翻,个长辈模样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手提柄重剑站在船头,将那剑往身侧竖,不知运个什功法,将脸都憋红,好歹没让半大不小船当场翻。
程潜握着木剑手不由自主地紧紧,突然抬头问道:“师父,什时候能拿把真剑?大师兄那样——觉得他那破剑法练得还不如呢。”
木椿真人十分怜爱地低头看他眼:“你要剑干什?”
程潜目光再次扫过周围那些不善目光,心里斟酌着这话该怎说,他对敌意无比敏感,而面对敌意,他只有身怀利器时候才能安心。
程潜虽然也觉得大师兄脑子有坑,可师父说他不应该太招摇话让程潜觉得刺耳,个人……难道要活在别人眼光里、顺别人意才行吗?
难道因为那些蠢人们羡慕嫉妒,就要违拗本心收敛性情吗?
而扶摇派虽然没人坐镇,却胜在船大,只是微微晃晃,在巨浪中起伏片刻,溅些海水而已。
这样来,程潜发现周围几条狼狈小船上人看他们目光仿佛更不对。
程潜抓着自己木剑,面无表情地站在船舷上冷眼旁观,只觉得修行中人点也不像扶摇山那清静无为,也有仗势欺人,而被欺负不但不去恨那些始作俑者,反而要来嫉恨躲过劫。
程潜突然觉得没什意思,也不想看大能们腾云驾雾,他胸中那颗又自矜又自视甚高心又开始出来作祟,感觉和这些人齐舟并进真不怎样。
因此他转身回到船舱中,在片风雨飘摇摇晃里雷打不动地找个地方,拿起符咒和刻刀开始做他超额功课,恨不能第二天就把自己修成个大能。
凭什!
但这些想法是不便说给师父听,程潜直觉师父肯定不爱听,只是避重就轻地道:“看别人都有呢。”
木椿真人笑道:“你练剑和别人不样,真剑容易误伤自己,还是得等你再长大几岁吧。”
程潜:“……”
他总觉得师父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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