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眨眨眼:“你们?”
“们,”严争鸣道,“有四五个跟差不多大小孩,除个是女,其他都是男孩。那个人就是个魔修,他先将那女孩杀,亲眼看见他掐着她脖子,却并没有直接将她掐死,而是活生生地将她三魂七魄从眉心抽出来,事后,那个小女孩竟然还会喘气,心也还会跳,剩下具皮囊在原地,足足苟延残喘七八天才死透——那是……第次见到死人。”
时隔将近十年,严争鸣居然还能说出当时每个细节,可见这断记忆已经刻在他脑
无形自然也就无是非,万物殊途同归,程潜入门这久,没听见师父说过句魔修、妖修之类有什不妥。
对这些深恶痛绝反而是凡是不上心大师兄。
程潜:“去年们在群妖谷时候,二师兄谈起魔修,被大师兄喝止时候就觉得……大师兄好像格外排斥魔道。”
严争鸣摆手:“那是怕他随口胡说教坏你们。”
程潜眼皮都没眨:“哦,那大师兄每天晨课以身作则地睡觉,想必就不怕教坏们。”
走,去李筠和韩渊那。
韩渊没找着,自从下山,他就成匹脱缰马,又不知道去哪野。
李筠却还没睡,仍在油灯下用功,见他二人联袂而来,先是十分诧异,随即,他目光落在严争鸣脖子上蝉翼上,有点疑惑地问道:“大师兄……这是刚听完谁墙角吗?”
严争鸣放弃寻找韩渊,他也没有多扯皮,坐下来将个瓷杯子从里到外地擦七八遍,同时,有些心不在焉地将方才在师父那听来话说遍。
李筠和程潜对视眼,程潜接过严争鸣手中被擦掉层釉瓷碗,倒杯不知放多久凉茶给他,严争鸣无知无觉地接过去喝。
严争鸣:“……”
混账东西还挺会见缝插针!
严争鸣白他眼,静默会,缓缓地说道:“大概没跟你们说过是从哪见到师父,七八岁那会,有次不知道因为什闹脾气,气之下离开家丁视线,独自跑出去,结果中途被人拐去。”
三岁看老,这确像是大师兄能办得出来事。
“记得那个人是个男,样子很英俊,但是脸色却仿佛病入膏肓样,带着层死气,”严争鸣边回忆边说道“他将们带到个废弃破道观里。”
李筠皱皱眉,问道:“大师兄,你难道……是知道‘故人’?”
李筠其实心很细,只是太贪玩,耽于旁门左道,不大专心而已,严争鸣低头盯着杯子里凉水看片刻,承认:“不错。”
程潜十分肯定地接道:“那知道,肯定是个魔修。”
严争鸣:“你怎知道?”
程潜其实早就觉得不对劲——跟着师父诵经时间长,他注意到,尽管师父时常胡说八道,不同经文里经常有自相矛盾东西,但“大道无形”“顺乎天理自然”内容却是贯穿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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