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是从小就爬在树上偷听,那时候他没有书没有本,更不可能开口问,所以活生生地偷出身过目不忘绝技。
师父演示又那清寂和缓,程潜稍微回忆,木椿真人举手投足就都列阵在他脑子里。
他全凭着记忆,谨慎地模仿着师父那颤颤巍巍动作,随时将自己动作与记忆做出对比,以便在身后那货狗舔门帘露尖嘴地开口纠正之前,就自己纠正回来。
这样模仿能力,猴子看都要自惭形秽,严争鸣先还有些漫不经心,久而久
扶摇派贯彻“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古老传统,他们这柴禾棒子师父没露过丝半毫真才实学,永远只是用架子货给他们摆个大框,大框里面填什,他概不管。
严争鸣心烦意乱地瞥他脸肃然三师弟眼,和这小东西也没什话好说,便赌气似随便找个地方屁股坐下,没型没款地靠在边石桌上,个道童上前来,双手捧走他木剑,仔细用白绢擦拭。
道童洗他自己脸恐怕都没有这样温柔呵护过。
随后,原本已经坐下严少爷又不知出什事,诈尸样,“腾”下站起来。
只见他修长双眉皱,向旁边小玉儿发出不悦瞥,却又不肯出言提示,弄得那小姑娘在他目光下脸惨白,不知所措得都快哭。
哪里都不对,通体不顺畅,练这式,严争鸣觉得身上仿佛江河逆行样,吃力得要命。
但他心里虽然明白,嘴上却时形容不出自己那玄而又玄感觉,舌下千言万语涌动,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严争鸣仿佛被什附身样脱口道:“好像是……不大好看。”
冷眼旁观程潜再次确认,这大师兄就是个穿金戴银大草包。
师父笑容可掬地打太极,道:“欲速则不达,这式你可以再等等。”
木椿真人永远是这德行,这狗屁师父,不管徒弟问些什问题,他都从不正面回答,必要高玄枯涩地扯上个大淡。
最后,还是在旁边等程潜雪青看不过去,轻声指点道:“石头上凉。”
小玉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让他们千金少爷直接坐在石头凳子上,把他老人家凉着!
她连忙做罪该万死状,哭哭啼啼地上前,出手如电,给那少爷垫三层垫子。
严争鸣这才瞪她眼,老大不满意地屈尊坐下,有气无力地对程潜抬下巴:“你练吧,看着,哪里不懂来问。”
程潜直接将他这大师兄当成坨有碍视听浊气,连声都没应,打定主意不搭理对方,自顾自地全情投入到自己木剑上。
严争鸣对此虽然早已习惯,却仍是忍不住半带撒娇追问道:“等到什时候?”
木椿真人温声道:“等你再长高几寸吧。”
严争鸣:“……”
懒散如他,个月也总有那几天想要欺师灭祖。
说完,木椿就堂而皇之地将程潜丢给本门“镇派之宝”,悠然回到亭中喝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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