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就找碴儿把杨名时给革职。跟杨名时情况类似,还有们两位老熟人,就是影视剧《雍正王朝》中和田文镜叫板李绂和谢济世,他们都是因为对雍正改革有抵触情绪,最终都被免职。
他们三位后来经历都颇有戏剧性。他们被免职时间是在雍正四年(1726)与雍正五年(1727)。当时弘历只有十六七岁,考虑到雍正严格限制皇子与大臣来往,因此,在理论上,弘历最多听说过他们三位,但绝不可能和他们有多少接触。但出人意料是,乾隆继位后,就把他们全召回京城,不但给他们免罪,还加官晋爵。三人都封大官,杨名时封礼部尚书兼国子监祭酒,李绂封户部侍郎,谢济世封江南道御史。朝野片哗然,完全搞不懂发生什。
根据《清高宗实录》记载,乾隆说法是:朕觉得他们几个不错,这才给免罪封官。可问题是,你是怎知道他们不错?谁告诉你?且光是因为“觉得”就能给他们这大官吗?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戴罪之身。
在篇比较冷门文献中,们可以看到段非常有意思记载。乾隆朝翰林院庶吉士全祖望曾经给杨名时写过篇传记——《江阴杨文定公行述》。传记结尾处,有这样句话:
漳浦蔡文勤公谓人曰:“今世而时时有尧舜君民之念者,江阴人而已。”
这里“蔡文勤公”,指就是蔡世远,“文勤”是乾隆赐给他谥号。而“江阴人”,指就是杨名时。因此们能发现,蔡世远生前是把雍正朝这位罪臣杨名时比作尧舜样圣人。可见蔡世远大概率是反对严猛治国,对雍正打压杨名时等科甲文官行为是持反对意见。鉴于乾隆初年乾隆对杨名时、李绂、谢济世等人重新启用,们也不难发现,乾隆大概率也不赞成父亲雍正打压行为,当雍正与科甲知识分子发生对立时,他选择和儒家士大夫站在起。
不过,乾隆搞仁政、宽刑罚、重视读书人,像这样执政,最后效果到底又是怎样呢?
二、宽仁治国幻想
们在前篇提过,乾隆早年间为获得舆论支持,打着“宽仁”旗号对雍正朝很多旧事做翻案。很明显,乾隆最初搞仁政,出发点就是你好好大家好,给你们松绑,但相应地,你们也给支持。整个政局很快就在种严猛紧密秩序中打开道出口,很多之前压抑已久人都长舒口气。但即便如此,们为什还是要说乾隆“宽仁治国”只是种幻想呢?
主要原因在于,乾隆尽管在翻案时打着父亲雍正旗号,但明眼人看就知道,乾隆这就是在“挂羊头卖狗肉”,嘴上说是雍正指导思想,可手上做活明显全都基于乾隆自己心思。尤其考虑到乾隆做这些翻案文章还都是在雍正驾崩不到半年时间内迅速完成,短时间内在政治路线上掉头,必然会导致官场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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