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雍正对张廷玉喜爱与依赖,几乎到他自己想想就很开心地步。比如,张廷玉曾有几日病,没上班,直到老张身体好后,雍正才突然和身边人说:
朕股肱不快,数日始愈。
朕这胳膊和大腿啊,其实已经疼好几天,直到最近才感觉好些。此话出,周围侍从就很慌张,皇上胳膊和大腿疼?们这些做奴才怎都不知道啊!接着就是阵阵赔礼道歉,请罪道是自己没有伺候好圣上。但雍正却哈哈笑说:
张廷玉有疾,岂非朕股肱耶?
而此种依赖在雍正八年(1730)以后,更上层楼。那年,雍正帝最得力助手,老十三怡亲王允祥去世,此后,除必须由满人出面事情,张廷玉几乎扮演允祥生前所
掌院学士,兼任户部尚书,握住全国钱袋子;雍正三年(1725)升大学士;雍正六年(1728)兼任吏部尚书,这年,张廷玉57岁,说他句“门生故吏遍布朝堂”,毫不夸张。但雍正始终很放心,因为张廷玉他既不结党,也不营私。
先说不结党。除雍正口谕和奏折,张廷玉从没以私人名义给任何位*员写过哪怕封信,
无字与督抚外吏接。
用句话来形容,张廷玉为官之道就是“万言万当,不如默”(黄庭坚《赠送张叔和》)。
再说不营私。张廷玉几乎不收礼,
凡馈礼值百金,辄峻却之。
礼物但凡贵重点,就严词拒绝。张廷玉生活之清苦,甚至连雍正都看不下去,有次决定赏他两万两白银以补贴家用,张廷玉开始拒绝,表示臣不需要。后雍正坚持才收下,但他又拿出部分钱给老家人和族人用。
张廷玉除用清廉自守换得雍正绝对信任之外,他也靠自己勤政和付出,成雍正离不开“贴身秘书”。根据《清史列传·大臣画传档正编十·张廷玉》记载,雍正口谕需要张廷玉拟旨时,后者使“述旨信无二,万言顷刻成”,简直如语音输入般又准确又快。
如果说康熙是真正奠定清朝统版图皇帝,那雍正就是正式确立清朝国家制度皇帝。像是军机处设立,以及那些为清朝强行续命改革,如“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官绅体当差,体纳粮”,甚至是“改土归流”,这些制度与政策能成功推行,除依赖雍正本人近乎偏执勤政之外,也离不开雍正破格选拔重用系列重臣。而这些重臣,如果说在地方代表是非科举出身、忠心耿耿李卫与田文镜,那在中央代表,就只能是清廉能干、勤勉当差张廷玉。雍正几乎所有制度建设与改革政策,都是由张廷玉草拟。换句话说,雍正是改革方案设计者,张廷玉是改革内容宣讲者。就像雍正在遗诏中对张廷玉评价:
每年遵旨缮写上谕,悉能详达朕意,训示臣民,其功甚巨。(《清世宗实录》卷五九,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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