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戏棚中，金盆洗手多
那马脸家丁趁机夺门而出，沿街疾奔。许义喝道：“站住！”追出柜坊，朝那马脸家丁追去。
宋慈却没有跟着追赶，而是去到掌柜那里，亮出提刑干办腰牌，问道：“方才那赌客叫什
名字？”
掌柜见
腰牌，答道：“那人叫马墨，常来赌钱。”
“你可知他住在何处？”
“那就不知道，只知道他以前是太师府
人，听说前不久犯错，被赶出太师府。”
头之人马脸凸嘴，面相凶神恶煞，与眼前这马脸家丁很有几分相像。倘若带头逼死月娘人真是这马脸家丁，那腊月十四晚上，这马脸家丁就身在望湖客邸，当晚望湖客邸里发生什事，韩㣉家丁为何要追逐月娘，这马脸家丁必然知情。
宋慈打量那马脸家丁时，那马脸家丁已接连输好几把，手头银钱输个精光，从怀中掏出几片金箔，让宝官去换钱来。宝官接过金箔，去掌柜那里换钱，交到那马脸家丁手中。那马脸家丁正准备押注，瞥眼之间，瞧见站在不远处宋慈，脸色微微
变，稍作迟疑，道：“今日背运，放屁都砸脚后跟，不赌！”把钱往怀里揣，起身就要离开柜坊。
宋慈领着许义上前，抢先步堵住柜坊门口。
“还认得
吧？”宋慈道。
那马脸家丁冷眼瞧着宋慈，道：“你是什东西？”
“他刚才换钱用金箔，拿给看看。”
掌柜不知宋慈要干什，取出那几片金箔，交到宋慈手中。宋慈仔细看，每片金箔上都有形似“工”字细小戳印。他略微想想，将金箔还给掌柜，道：“多谢。”走出柜坊。
宋慈在柜坊门口等片刻，许义只身人回来，喘着粗气道：“那人跑得好快，小追两条街，没能追上……”
“无妨，且由他去吧。”宋慈道，“们接着寻人。”领着许义，辗转其他柜坊，继续寻找祁驼子。
马墨对外城极为熟悉，只跑两条街便甩掉许义，哼声道：“想抓？没门儿！”他绕道进入内城，奔中瓦子街百戏棚而去，在那里找到韩㣉。
“好生说话！”许义道，“这位是提刑司宋大人。”
那马脸家丁哼声，道：“什宋大人？没听说过。”
宋慈并不在意，道：“腊月十四晚上，你人在望湖客邸吧？熙春楼有位角妓唤作月娘，当晚被群人从望湖客邸追赶至苏堤落水溺亡，此事你可知道？韩府有婢女，名叫虫惜，上个月住进望湖客邸，如今她身在何处？还有望湖客邸听水房中血迹，究竟是怎来？”他口气问出多个问题，并不指望那马脸家丁如实回答，而是意在观察那马脸家丁反应。
那马脸家丁听宋慈话，尤其是听到虫惜名字，眉心紧，道：“你说都是什屁话，听不懂。好狗不挡道，赶紧给让开！”把将宋慈推个趔趄。
“宋大人！”许义急忙扶住宋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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