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
突然出现，令宋慈眉梢
颤。
“你去锦绣客舍做什
？”
“去接
妹妹。”袁朗应道，“与妹妹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找着
她。熙春楼是青楼，不想让她跟着住在这里。锦绣客舍离得不远，将她安顿在那里，想着辞工便带她回乡与爹娘团聚。初四是最后天做活，当时该做都做完，便去锦绣客舍接妹妹，起出城。”
“这说，你是连夜出城，为何不等到第二天天亮再走？”
“妹妹这些年过得很苦，不想再让她吃苦，这才让她住在锦绣客舍，可锦绣客舍花销不便宜，能少住晚，就能多省些钱。推辆车，在车上加篷子，铺被褥，妹妹可以在车上睡觉。推着她连夜出城，能走多远算多远，辛苦点也无妨，能省下不少钱。”
赵之杰听宋慈终于触及正题，问起虫娘案子，不禁紧紧心神。
袁朗点下头。
“虫娘金银首饰有多少？”
“很多，收拾到起，装很大包。”
“你收拾金银首饰时，是什时辰？”
关于胎儿大小记载，说“怀胎月如白露，二月如桃花，三月男女分，四月形象具，五月筋骨成……”照此说法，怀胎四五个月时，肚子隆起程度应该是很明显。但袁朗回答也有道理，月娘常穿裙子，裙子大都宽松，若不仔细盯着肚子看，多半便看不出端倪。
“月娘被轿子抬走时，”宋慈忽然问道，“她穿什样衣物，戴什样首饰？”
“记得当时她穿着彩裙，首饰和平日里样，头上支红色珠钗，还戴着对蓝色耳环。”
“她身上有没有什特殊之处，比如脸上有没有痣，又或是有没有疤痕，能让人眼便能辨认出来地方？”
袁朗想想，应道：“她脚面上有块发红疤痕，像是被烧伤过。”
“你是从哪个门出城？”
“清波门。”
“从锦绣客舍出城，钱塘门应该是最近吧，你为何要去清波门？”
“本就要往南边走，
“酉时，当时天快黑。”
“你把金银首饰交给夏无羁后，接下来做什事？”
“在楼里做活，把该做活都做完，之后去客栈。”
“什客栈？”
“锦绣客舍。”
“你怎知她脚面上有烧伤？”脚算是女人身上较为隐秘之处，通常都藏在鞋袜之中，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袁朗不承认与月娘私订终身，又怎会见过月娘脚？宋慈这才有此问。
“有回楼里来客人，喝醉酒，当众脱掉月娘鞋袜，还撕烂她裙子。当时她脚露出来，恰巧在旁边，因而看见。”
袁朗这番回答，倒是与张三石方才那番讲述对应上。宋慈又问：“是哪只脚上有烧伤？”
“记得是右脚。”
宋慈想想，没再问月娘事，道：“听说正月初四那天，有个叫夏无羁人来找过你，请你帮忙收拾虫娘金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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