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袁朗开口,摇着头,嗓音很粗沉:“什都不知道。”
“你什都不知道?”宋慈语气变,朝袁朗脚上瞧眼,见袁朗穿着双布鞋,鞋面上绣着对精致小巧月牙儿,“你和月娘明明早已私订终身,她去净慈报恩寺祈福,就是为祈求早日赎身,能与你双宿双飞。如今她失踪大半个月,你却没事人似。你那在乎自己失散多年妹子,不该是如此铁石心肠人才对。”
袁朗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宋慈,似乎没想到宋慈竟会知道这多事。他只看宋慈这眼,旋即又低下头去。
“不管你和月娘是什关系,她毕竟是个大活人,毕竟是条人命。个大活人失踪大半个月,生死未卜,人命攸关,你就当真什话都不肯说吗?”
袁朗迟疑下,道:“月娘是
暗想:“中瓦子街就在府衙东边不远,也就是说,那里离清波门很近,袁朗出城时经过那里,极可能他是打算走清波门出城。正月初四晚上,不就是虫娘在清波门失踪那夜吗?”想到这里,他立刻追问道:“你那晚是什时辰遇见袁朗?”
“时辰不大清楚,反正是深夜。小人看是最后场戏,肯定很晚。当时街上没多少人,些浮铺摊点都收摊。”
“如此来,不但地点对上,时间也对上。袁朗若是深夜从清波门出城,会不会遇上虫娘呢?”宋慈暗自思索,“虫娘死后,身上首饰不见,荷包空,不排除谋财害命可能。袁朗当天曾收拾过虫娘金银首饰,他是知道虫娘私奔时带很多钱财。倘若他出清波门时遇到孤身人虫娘,会不会心生歹念?”转念又想,“可他若真杀人劫财,理应尽快逃离临安,逃得越远越好才对,怎会又返回熙春楼做活呢?就算丢盘缠,在自己做下命案面前,总不至于以身犯险,又重回险地吧。”
就在宋慈疑惑之时,巷子里传来脚步声,袁朗手提着盐罐子,手端着碗鱼羮,向熙春楼侧门走来。
“哟,回来得这快。”张三石接过袁朗手中盐罐子和鱼羮,推开侧门,“二位公子,灶房急着用盐,云妈妈又嘴馋,小人这次是真要去忙。”他平白无故得两串钱,喜滋滋地去。
从头到尾,直都是宋慈个人在问话,刘克庄偶尔从旁协助,赵之杰和完颜良弼则始终言不发地旁观。
刘克庄抬头看看天,阴云密布许久天空,此时终于飘起雨丝。可是哪怕下起雨,赵之杰和完颜良弼也依然不回马车,不进熙春楼避雨,而是杵在原地不动。刘克庄大为不悦,却又没什好法子将金国二使赶走。
宋慈倒是对此浑不在意,见袁朗提起两只空桶,跟着张三石就要进门,连忙道:“袁朗,月娘是死是活,你当真点也不在乎吗?”
袁朗没有回话,脚下也没作停顿。
宋慈上前两步,把拉住袁朗:“月娘当真是去净慈报恩寺祈福才失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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