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得这好,也没什用。”杨宁独自低头苦笑下,知道这战是不能善。
杨靖和身上可没有慈祥优点,或许看见别人家孩子,他还能自持风度,勉强做到“春天样温暖”,到自己儿子这里,就变成“像严冬样残酷”。
他从不考虑杨宁接受能力,仿佛总是觉得儿子跟自己是脉相承,是自己延伸和附庸,因此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己样严苛,有时候甚至不怎把他当人看。
像傅落那样胆敢跟汪仪正呛声、当面背后直呼汪仪正名字,在杨宁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
杨宁不是受虐狂,几十年如日地生活在这样重压下,他和杨靖和之间自然没什温情,大多数时间,他都是靠着憎恨这个位高权重父亲,逼着自己步步地往前走。
如果这是场提前预知战役,只有脑积水达到定深度人才会闷头上,然而猝不及防地遭遇,却也没有抱头鼠窜道理。
两军狭路相逢大凡是这样,只要还有拼之力和勇气,就不会毫无转机。
如果是傅落在这里,她多半会言不发,直接调兵列阵。
如果是耶西在这里,他可能会吆喝声:“怕人回家吃奶,其他都跟上,干他奶奶!”
如果是叶文林在这里,他应该是让众人准备好漂流瓶,然后把他自己最关心事广而告之:“导弹和棺材费用二部全权报销,大家都放心打吧。”
此时,他鬼使神差地想起指挥舰陷落前杨靖和那通电话,恍然大悟,不管生前身后,反正只在那瞬间,他是杨将军唯牵挂。
这点牵挂,让杨宁承认,父亲对他是有爱,可他爱得不止是含蓄,那方式还近乎是晦涩隐蔽,非得用显微镜才能看清前因后果,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家、在外面都端住自己无可辩驳权威。
他觉得他父亲……不,他爸,有点可怜。
“大校,发现敌情,坐标已发送。”
杨宁神色不变,好像从未走过神,镇定自若地下令
杨宁:“曲率驱动预热,监控异常电磁波,注意防备对方引力炸弹,各舰舰长与副舰长检查所有人私人通讯设备——注意,们第目标是将敌人引开,第二目标是尽可能多地歼灭敌军有生力量。”
他似乎不着急,只要不是高能炮逼到眼前,杨宁就仿佛永远都不会着急。
在确认命令传达到每艘战舰时候,他又淡淡地补充句:“保住军太空兵力和能杀多少杀多少是们长期目标,请诸位腾出十秒钟时间,回忆下当初堡垒被星际海盗团包围时,将军们是怎做。”
十秒钟后,他数着秒针般地再次开口:“回忆完吗?来吧,这种日子们要过到死。”
比起他父亲,杨宁本人更像是个政治家,他心理素质极佳,能在最后时间,掐着最后秒数把该说话、该作秀到位,语气节奏无不拿捏精准,简直像是千锤百炼过段即兴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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