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条，如果王岩笙让你杀人，你不要理会，让他有能耐自己找人动手。第二条，王肯定会让你想方设法暂时切断堡垒与地面之间
通讯联系，照他说得做，但是留个心眼，自己留下条私线，再不稳定都可以，懂吗？地面发生
什
事，两方面考证着看，别太相信你老师。第三，总参处有他人，到这步，他总得表现出点诚意来，你就直接跟他要人，拎出来随便使唤，不用客气。第四……”
“如果，”杨宁话音微微顿下，“
是说如果，不在时候，发生超出控制突发事件，比如地面上政变失败，他星系人又出幺蛾子，或是这边战况出现意想不到意外，与堡垒失去联系，记着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封闭土星堡垒，听见没有？”
杨宁没有解释前因后果，傅落知道自己不是那种闻弦歌而知雅意伶俐人，时消化不完这大信息量很正常，只好个字不差地记下来。
“唔……”杨宁想两秒钟，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别要补充，“没，相信王老师是个靠谱人，应该不会有太大意外——反正对你很有信心，你从来没让失望过次。”
最后那句话原本平平无奇，可是杨宁声音突然低下去，听起来像是卡在胸腔里，吞吞吐吐地说出来，还带着点回响似，傅落知道自己本不该胡思乱想，但叶文林那张贱脸就是不由自主地出现在她眼前，言犹在耳。
是个英雄跟班。”
王岩笙逗她：“A级，当中校跟班？”
傅落就笑起来，她眼睛干净得像是泉水泡过黑石，剔透得轻轻碰，就有把散碎光平铺进去。
傅落说：“哪来那多英雄啊，别说英雄，将来能让大家都记住，几千年、全世界，能有几个？您看，现在古代电视剧里动不动就‘留待后人评’，显得很厉害样子，其实后人评什评，连个赞都懒得给你点——还有像这种比较不学无术、历史课考完试就还给老师人，连共和国历任主席顺序都说不对，其他更是两眼抹黑。您说A级兵，算个什东西？说自己是跟班，已经算很腆着脸。”
王岩笙沉默下来，片刻后，他笑容收，花白头发下显得异常严肃。
她仿佛受到某种心理暗示，莫名地从中察觉出点说不出暧昧感。
植入式通讯器里传来“咔哒”声轻响，傅落知道是对方终止通话时候造
“你说得对。”良久，他说，“跟班……跟班其实也挺好。”
这时，傅落耳朵里通讯器突然传来另个声音。
“傅落，”杨宁说，仿佛预料到她表情样，他补充说，“没事，说你听就行，就几句话。”
傅落自认为不动声色，其实她眼神凝，明察秋毫王岩笙就看出来是内置通讯器里有人说话。
王岩笙知道杨宁方才没在他面前说，就是不想让他听见意思，他也颇为识趣，从善如流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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