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洛立轩选定位置，笑问曹向荣：“这个位置，向荣还满意吗？”
曹向荣笑眯眯道，满意满意。
洛立轩笑着摇摇头，坐
下来，稽雁行
头也埋得更低，可他看到
双搭在对座桌面手。
那双手稽雁行并不熟悉，但在洛立轩出现之前，对座是空。
那双手倒杯酒，随后洛立轩声音响起：“大家看着，帮
作证，别让向荣耍赖。”
阮钰捏捏稽雁行小指关节，像是安抚，稽雁行僵僵，没抽出手指。
“立轩打电话打这
久？”曹向荣开口，语气带着调侃，“都没敢让人上菜，瞧，都在等们洛少呢。”
洛立轩边走边笑道：“没办法，工作上事不能不处理，那多人等着靠吃饭呢，但向荣说得对，让大家久等，待会自罚三杯。”
曹向荣跟着也笑：“自罚三杯是肯定，但先来坐，坐下再说。”
稽雁行余光里出现个身穿银色西装身影，身形他认得出来，确实是洛立轩，洛立轩大概是从某个会议赶来，甚至没来得及换下西装。
阮钰这声反问，摆明不给林柳面子，林柳脸色黑黑，几乎要挂不住嘴边笑，但他最终还是稳住笑。
——没办法，林柳心里再怨再恨，也只能咬牙吞下去——阮钰能驳他面子，但他没有驳回去资本。
稽雁行没想到是，他转头，正正好对上林柳妒恨阴凉目光，这道目光毒蛇般迅速攀稽雁行脊背，但他再眨眼，林柳就已经换上笑颜，仿佛刚刚只是稽雁行错觉。
那就当做是错觉，稽雁行想，他以后
和林柳不会再有交流，林柳怎看他怎想他，都无关紧要。
三杯酒尽，对座桌面又搭上那双手。
“阮钰，到啊。”是洛立轩声音，他和阮钰打招呼。
在场人直呼阮钰大名无非两种，种是和阮钰真熟，种是想和阮钰套近乎，洛立轩显然是前者。
阮钰轻轻“嗯”声，算是回应。
既然……既然已经和阮钰打招呼，那洛立轩应该看见自己吧，稽雁行悄悄抬
那个身影绕过小半张桌子，没再往前走，似乎是选好位置。
稽雁行长舒口气，还好，洛立轩选位置离他比较远，几乎是对角，尽管被洛立轩看到是迟早事，但能拖会是会。
可稽雁行还没来得及松下神经，就听曹向荣高声招呼道：“立轩，坐那远干什，逃酒啊？往前坐坐。”
洛立轩没拒绝，应声，起身往前走。
步，洛立轩和稽雁行直线距离缩短，再步，他们距离再次缩短。
那是阮钰和林柳事，不是他。
稽雁行收回目光，比起林柳，他更在意洛立轩怎还没——
“不好意思，来迟。”身后传来不算陌生声音，带着歉意和笑意，声音出，在场人纷纷看向来者，唯有稽雁行绷着脊背，动不动，像被定住样。
好在没人察觉到他异常。
除阮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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