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雁行点头,反应平平,表情淡淡,静静地站在门外。
阮钰觉得疑惑,但他同样没说什,只是侧身,给稽雁行让出位置,用动作示意稽雁行“进来”。
“阮总。”稽雁行开口,他有点紧张,额头沁着少数水珠,不知是水还是汗,“、就不进去,睡隔壁。”
“什?”阮钰眼神沉下来,微眯着眼打量反常情人,他们不久前还唇齿相依,不过十分钟,稽雁行怎态度大反转,恃宠而骄?
不对,稽雁行不是这样人,他应该是……容易害羞,逗逗就会脸红,尝起来青涩酸甜,像五月青梅,他不会恃宠而骄,但会让人忍不住宠爱。
不知道有多少和他样存在,进出过走廊尽头卧室,被阮钰吻住,吻到缺氧也不放开。
难怪阮钰那会亲。
稽雁行拍拍自己脸,暗暗告诉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千万不能被阮钰温柔假象迷惑,忘记这段关系本质,最后落得个被玩腻被抛弃还兀自沉溺下场。
今晚……还是睡在客房吧,明天早就走。
————
鹿,小鹿边撒着蹄子往后退,边慌张地说:“阮总、,先去吹个头发。”
阮钰秉持“不能把人逼太紧”原则,点点头,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愉悦:“嗯,去吧,别着凉。”
稽雁行快步走出主卧,等门在身后合上时,他长长地吁口气,抬手摸摸自己脸。
好烫,热度从脸颊传到手心,从手心传到躯骸,整个人都像被点燃般。
总不能……又发烧吧?稽雁行狐疑地探探额头,好在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征兆。
想到这,阮钰眼神回温,软软声音,问:“刚刚发生什吗?”
稽雁行没有迟疑:“没,什都没,想个人睡。”
至于理由,他在上楼时候都想好。
“最近总失眠,夜里可能会翻来覆去,经常发出声音
卧室内,阮钰正翻着本崭新英文小说,页面停留在第页,阮钰目光落在第段——他无法专注,因为会难以抑制地想起稽雁行湿漉漉眼和唇。
阮钰吞咽下,压下身体里燥意和某个蓄势待发地方。
片刻后,阮钰拿起手机看眼时间。
十二分钟,稽雁行头发不长,早该吹好,被其他事耽误吗?阮钰正想下楼看看,“嘭嘭嘭”,敲门声,是稽雁行来。
阮钰没说“请进”,他直接起身,亲自给稽雁行打开门,说:“还敲门干什?直接进来就行。”
算,别想吧,稽雁行摇摇脑袋,发发几滴水珠被甩出来,他拿起吹风机,边吹头发边不着调地想,阮钰怎就……那会接吻呢。
吻技吻技,说到底是门技术活,熟能生巧巧能生精。
等等,稽雁行手顿,他好像知道。
亲人多,接吻次数多,吻技自然就好。
胸腔里失控心跳逐渐平静,吹完头发后,稽雁行脸色恢复如常,热意也已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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