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总。”稽雁行说,“您、您能开下车门吗?又……忘记拿包。”
黑色背包安静地待在奥迪后座,这就是稽雁行折返罪魁
车厢密闭,烟味弥漫,尼古丁催生多巴胺却没给阮钰带来愉悦。
“咚咚咚”,有人敲车窗,阮钰指尖夹着烟,瞥眼窗外,透过白烟和车窗,他看到张年轻帅气脸,是稽雁行。
阮钰手抖,烟头差点烫到手。
稽雁行又敲敲车窗,轻而缓,透着小心翼翼。
阮钰摇下车窗,薄唇抿成条线,像根绷紧弦。
阮钰试图反抗,他质问它“为什要把他留下来?区区个——”
区区个什?阮钰惊觉,他竟然无法给稽雁行准确定位。
那道声音和阮钰质问都戛然而止。
半晌,阮钰从鼻子里应声“嗯”,对稽雁行说:“你走吧。”
阮钰无法容忍自己低声下气地留下稽雁行,区区个……情人而已。
稽雁行问题像根刺,扎进阮钰身体里,没有伤口,但麻麻地疼。
‘你为什会那想?’
‘原来在你心里是这样人吗?’
‘有那糟糕吗?’
阮钰突然有许多疑惑,但统统无法问出口,他无力地发现,稽雁行说是实话——他只是把他看到听到问出来,只是这样。
“阮总……”
阮钰声音带着吸烟后沙哑:“怎?”
怎又回来不是要走吗。
稽雁行张张嘴,正要回答,但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干咳起来,连眼角都渗出两滴泪,也不知道是咳,还是被烟呛。
阮钰手指顿顿,随后,他掌心翻,按灭烟蒂,又打开通风,等烟味被风吹散,稽雁行终止停止咳嗽,他揉揉眼角,眼尾染上红,兔子似。
稽雁行愣愣,随即说句“好”,在关上车门前,稽雁行甚至还说句“阮总,祝您今晚……玩得愉快。”——阮钰没有否认他问题,稽雁行就理解成阮钰家里还有人,他不配合阮钰三人游戏,自然只能回酒店。
下秒,阮钰扭头,目光直直地指向稽雁行,但稽雁行恰巧挥臂,“嘭”声,车门被合上。
该死。
无名怒火熊熊袭来,又是“嘭”声,阮钰握掌成拳,砸在方向盘上,刺耳喇叭声响起,车外稽雁行惊,走得更快。
车内,火光亮起,根细长烟被点燃,阮钰轻眯着眼,缓缓地吐出个烟圈,漂亮脸隐藏在白烟后,衬得阮钰像梦境中惑人妖精。
床上模特,模特口中“三人游戏”,二者共同构成稽雁行对那晚印象,或许还加上自己那声“滚”。
只是这样,稽雁行都不会为他找任何理由,任何借口。
“阮总,那就先回去?”稽雁行已经推开车门,右腿踩上地,俨然副要走姿势。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走吧。
尽管有道声音在说:“别让他回去”,若隐若现,像从天边飘过来,也像从身体里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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