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易昔抬眼望去,阮钰围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结实肌肉往下流,皮肤泛着冷光,他表情同样冷淡。
阮钰把擦头毛巾往桌上扔,吩咐道:“去洗澡,洗干净点。”
易昔愣愣,又很快摆出甜笑,回答道:“阮总,来之前已经准备过。”
“再去洗遍。”阮钰瞥眼易昔,目光像道冷箭,把易昔嘴角笑都给掰折,但这还没完,因为阮钰又补充句:“去隔壁浴室洗
超乎他认知有钱,他掂掂奢牌包里玩具,想道,他今晚定要让阮钰满意,天知道他收到阮钰消息时有多惊讶,又有多惊喜。
他还以为阮钰已经把他删呢。
等终于跟上阮钰时,他开始夹着声音自介绍:“阮总您晚上好,叫易昔,是个模特,——”
易昔顿住,因为阮钰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打量他,阮钰眼神像噬人深渊,只消眼,就让他脊背发凉,易昔慌忙低下头,不敢再同阮钰对视。
不像,只有头像是只鸟,眼前年轻人浮躁又浅显,眼底欲望览无遗,浑身上下没有点和……相似地方。
来人是送餐员。
送餐员把精致菜肴从保温箱中取出来,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阮钰面无表情站在旁,当第三道菜被摆上桌时,阮钰转身离开。
前两道是他点松茸汤和红烩牛肉,第三道是稽雁行点。
送餐员走后,阮钰随口吃点,又舀半碗汤,没喝完便撂下碗筷,目光沉沉地凝视着绣球花。
已经过去个多小时,他竟然还在芥蒂稽雁行不告而别事,可稽雁行算什东西,也值得他介怀。
阮钰再次收回眼神,走上红木台阶,淡淡地说句:“不用自介绍,不感兴趣。”
易昔瞬间噤若寒蝉,他放慢脚步,不再亦步亦趋地跟在阮钰身后。
他不喜欢跟在深渊后面。
片刻后,他没那害怕,这些位高权重富豪,习惯把自己摆在高位,在做之前很难沟通,连好脸色都吝啬,但只要做爽,讨到好处并不难。
簌簌水声在耳边响起,阮钰正在卧室洗澡,来之前易昔已做过准备,他把老花挎包放在离床很远椅子上,刚刚经历告诉他,阮钰不会喜欢他带来东西。
阮钰想把自己这点芥蒂掐断,但他大脑说,不,要把这件事搞个明白。
不知名情绪像棵在阴暗处生长植物,越压制,越肆虐。
按下关机键,电脑熄灭,黑色屏幕反射出阮钰脸,他盯着屏幕中自己,双眼用力眯起来,下秒,阮钰猛地合上电脑。
没过多久,门铃再次响,这次来是小模特,阮钰打开门,看眼走进来小模特,随后移开视线,扭头往朝楼梯口走。
模特腰刚弯下半,“阮总晚上好”还没说出口,阮钰就已经和他拉开半米距离,见状,模特只能抬起腰,迈开腿跟上去,他边走边悄悄打量这栋房子,暗暗咋舌,到处都写满两个字,“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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