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下去找感冒药,或者煮碗姜汤,或者做点任何其他事,总而言之,他不想被困在阮钰雨里,不想直处于被动地位。
“会。”稽雁行咬咬牙,亲口又不会少块肉,“用不着您教,知道、当然知道……该怎亲。”
阮钰淡漠表情终于有裂缝,他挑挑眉,饶有兴致地端详着稽雁行。
情人赏心悦目脸倏地靠近,右脸颊传来轻柔触感,轻到像绿柳拂过湖面,在阮钰心底荡出圈涟漪。
“亲完,那……”稽雁行退后步,他试图欺骗大脑:这不过是在演戏,但主动亲吻行为让他红耳廓,“先下楼喝药,您去忙吧,有事您再喊。”
而这股力量,是内生。
阮钰喉结上下翻滚下,他觉得嗓子有点干,还有些痒,仿佛被灼热火光炙烤成碎片,每块碎片都渴求水源。
“你觉得呢?”身前是稽雁行,瞪大眼睛像颗圆润杏仁,阮钰不介意给予年轻情人两分耐心,“问这种问题……你是想要手把手教你?”
稽雁行毫不迟疑地摇头:“没——”
“但也不是不行。”阮钰往前迈两步,逼近稽雁行,他凝视着稽雁行双眸,缓缓道,“现在轮到你,你希望怎教你?”
稽雁行猛地退后步,双眸微微瞪大,良久,他从嗓子发出声单音节“啊?”,像是在分辨阮钰意思,也像是在确认有没有幻听。
稽雁行头次觉得,过盛想象力和过强共情能力,偶尔会让自己陷入难以言说尴尬和羞耻中,比如此刻。
阮钰只是说句“亲”,法国爱情电影桥段却蓦然闯入他脑海,跨过磅礴大雨见个人,接个含着热气吻,个人吐出来气息被另个人吸入肺中。
这很不对劲,他和阮钰充其量是爱情电影里背景板。
“您想要怎做呢?”稽雁行又往后退步,右手扯扯衬衫下摆,“应该、怎亲呢?”
阮钰觉得嗓子更干,他再
阮钰在“亲”上加重音量,拖长尾音既暧昧又引人遐想。
稽雁行说不出话来,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掌控,他分明已经躲进屋里换上干燥衣物,怎还像是在大雨中逃窜。
但这雨不是雨,是阮钰。
阮钰话是雨珠,气息是雨丝,天上雨是凉,但阮钰雨温度奇高。
稽雁行被烫到。
亲额头是亲,亲脸颊是亲,亲嘴唇当然也是亲,他不知到阮钰要求是哪种“亲”。
阮钰抬着下巴,神情漠然,眼睛里却翻腾着复杂情绪。
但凡换个人站在他面前,瞪着眼睛问“该怎亲”,他都会嗤笑声转身走人,玩什欲擒故纵装什纯。
不对,阮钰把三秒前想法推翻,但凡换个人站在这里,他都不可能说出“亲”这两个字。
很诡异地,在让稽雁行亲他瞬间,他思维像被某股力量暂时操控,在这股力量驱使下,他迫切想要品尝那双泛着光泽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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