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
次，本来你今晚应该回去，但你没有，当然欠次。”阮钰掀起眼皮，他
眼神向来平淡冷寂，像从未有人踏足冻原，但稽雁行硬是窥见
阮钰压在眼底不虞。
也是，稽雁行揣摩着阮钰不虞，身为阮钰高价包养情人，个月来，他陪金主时间却寥寥无几。
“好，会补上，后天、后天下午，如果您有时间话，去找您。”
阮钰颔首，按下按钮，车门合上。
稽雁行站在路口等车，库里南渐行渐远，隐没在沉沉夜色中，稽雁行等车到。
这次评选对搭档来说很重要，资料又全都在他这里，无论如何，他今晚都得回去拿到U盘，大不……
稽雁行说：“您先回去，给发个地址，拿完U盘赶过去，但明天要起很早，可能会吵到您。”
阮钰眉头皱起来，像是不满意稽雁行提议，稽雁行低下头，无声地叹口气，他似乎又扰金主兴致，阮钰现在还没有厌弃他，堪称奇迹。
稽雁行以为自己是什
，永动机还是陀螺，又把他当什，手里扬着鞭子黑心资本家？
每句话都打好腹稿，每个动作都很小心，这是旧情人们和阮钰惯有相处模式，阮钰觉得理所当然，但——
“U盘”和“早戏”。
“阮总，可以回去拿下东西吗？今晚就是回来取它，趁着车还没开远……”
“什东西这急着要？”阮钰没有立刻答应，但让严特助降车速，“明早再拿不也样？”
“明早！”稽雁行作惊讶状，说大串话，“有场戏导演不满意，要明早补拍，刚刚还给发消息标重点，差点就忘，幸好被您话提醒。”
“稽雁行，你觉得很好骗吗？”阮钰眼神和表情起冷下来，他嗤笑声，“怎，家有什让你避之不及邪祟？”
打开车门，他想着刚刚发生事，觉得阮钰和初见时不太样，但又说不出具体差别。
拿回U盘，在酒店外马路下车，走几步，稽雁行忽然站定脚步，缓缓回头，警惕地扫视圈身后。
“以为是什大事，你刚刚不是还很豪迈地说‘不算什’吗？”
“想拿就回去拿，又没在你脖子上栓链子。”
“今晚不用过来，会打扰休息。”
稽雁行愣愣，领会阮钰意思后，他说句，谢谢阮总，正要开门下车，又听阮钰补句：“但这算你欠。”
“什……什？”
“……没有。”稽雁行没什底气，他当然不敢说，他避之不及是阮钰，他拿出手机，点开和导演聊天框，“没有骗您，真要补戏，郁、个影帝，和他对手戏。”
见阮钰不接话，稽雁行接着道：“U盘，期末话剧资料在里面，参加评选要提交资料。”
“你要参加评选？”
“不是，搭档需要，资料提交截止日期是明天中午。”
阮钰没应声，稽雁行僵坐在库里南柔软车座上，腿开始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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