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把袖子往上捋,露出块深红色印记,咬着牙说:“它跟十几年,父母都死在条子手里,他们被抓之前把塞进没插电冰柜里,夹出这道红印,红印在天,就恨那些条子天。”
罗青抬眸,眼神阴鸷而决绝,他笃定道:“袁哥,不想看场子,您能给个机会吗?”
风声烈烈,呼啸而过,半晌,罗青听见句,“青帮不做慈善,没有收留流浪狗义务。”
罗青垂眸,挺直脊背弯下去,他手背突然烫,竟然是袁乐生把雪茄按上去。
“袁哥,——”
郁松温和地笑笑,道:“你好,是郁松,也是袁乐生,期待和你合作。”
看着眼前双料影帝,稽雁行有种不真实感,郁松本人和大银幕上形象相差太多,很快,他亲身领会这种反差。
随着导演喊出“第幕第镜”,稽雁行向前迈步,走进《穷途末路》世界。
碧水湾,码头,汽笛声呜咽。
袁乐生额角爬着道纵深疤,黑色风衣被风吹鼓,他抖抖双指间雪茄,凝眸端详罗青,声音低沉:“就是你救下曹和光?什来头?”
“你决定接下《穷途末路》?”
“对,和尚导商量过。”稽雁行接杯热水,倒入咖啡粉,粉末溶解,无色液体逐渐变深,“仔细想想,它是填补接下来三个月最佳选择。”
“尚导担心走不出角色,也有同样担心,但会尽量克服这个问题。”
“想挑战下自己,毕竟身为个演员,不能贪恋舒适区。”
电话那头夏彤沉默良久,最后缓声道:“支持你决定,也相信你可以做好。”
“
“是孤儿,当过打手,看过场子。”罗青声音沙哑,好似手指划过剥落树皮,他整个人高且瘦,像棵风雨中飘摇树苗,“袁哥,想跟着您做事。”
“跟着?”袁乐生意味不明地笑声,扭头问曹和光,“查过吗?真?”
“是真,在红场跟人起冲突,他刚好在看场子,替拦下刀,身手不错。”
罗青站得笔直,他顺着曹和光话表决心:“会用木仓,也会砍刀,从小在港城长大,闭着眼都能从北走到南,港城每个码头都知道,碧水湾,最适合在凌晨点到凌晨三点运货。”
“为什要跟着?”袁乐生抽口雪茄,升腾烟雾遮住他脸。
挂断电话,稽雁行端着咖啡走到阳台,极目远眺,天际边竖着鳞次节比高楼,他想起《穷途末路》剧本,想起从十九层坠落袁乐生。
袁乐生跳下大楼那刻,疼痛和恐惧哪个占据上风。
稽雁行慢吞吞地喝下口咖啡,入口发涩,回味甘甜。
疼痛和恐惧已是身外之物,袁乐生只会觉得解脱。
“郁老师您好!是稽雁行,在电影里饰演罗青,请多多指教。”稽雁行九十度弯腰,做出标准鞠躬动作,“前段时间去影院观看您新作,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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